陆曦大致理解这些内容,“所以现在还是不能?告诉我你们的计划吗?”
就见?凌如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其实我知道的很少,你可以在结束之后问老师。”
……可恶,结束之后才知道还有什么意思。
陆曦想着?,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反而敏锐的察觉出不对,问道:“你有事儿想说。”
凌如故愣了?下,点头:“是。”
接着?,就在陆曦的视线中,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盒子,陆曦看着?这盒子,感觉万分?眼熟。
“我刚刚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做的。”凌如故轻咳一声?,打开了?盖子,“不知道好不好吃。”
陆曦笑了?,手上的抑制铰链哗啦啦的响,因为她看见?了?,那里面?不是别的,正是一个?品相依旧很差劲很差劲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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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上面的奶油看起来软趴趴没有力气,比起之前在办公?室的,只能说有点进步, 但不多。
“……有点丑。”凌如故道,“和你家的那种?不一样吧。”
陆曦倒是笑着?道:“迟到肚子里消化之后都是一样的, 先别?说卖相,我来尝尝味道。”
她手腕微动,盘在手腕上的两抹色彩突然伸长, 飞速的反向捆住了抑制铰链, 竟然硬生生的从那样严密的缠绕中撕出了一条口子, 陆曦借着?这样的缝隙,抽出了双手。
凌如故递过一双筷子。
陆曦笑着?从那坨奶油中叉出了一块形状还?算正常的蛋糕, 在凌如故期待的神色中塞到?嘴里。
……不能说是和卖相截然?相反,只能说是势均力敌。
味道和它的卖相一样糟糕,让人?想起小学门口一毛钱十个的劣质糖果?——陆曦做蛋糕算得上是在行,只是吃到?嘴里就能分辨出里面的大致食材, 这些食材中似乎并不包括糖, 但是她却吃出了甜味。
她一口气吃了大半个。
“怎么样?”凌如故问。
“特别?好吃, ”陆曦笑着?夹起一筷头蛋糕递到?凌如故面前。
后者迟疑。
“我都看见了,凌大队长就带了这一双筷子。”陆曦笑着?把筷子往前递了递,“难不成是嫌我脏?”
“……别?取笑我。”凌如故耳尖刷的一下子又红了, 有点僵硬的张开了嘴,吃下了那块蛋糕。
“这好像不是你们所认为的‘甜’。”凌如故这样评价道。
“怎么不是?”
凌如故思索了下,尽力的描述道:“我并不知道‘甜’的概念,但是这种?味道似乎并不符合人?们描述的感觉……‘让人?感觉到?幸福甜蜜的味道’。”
她得出结论:“或者说我也不懂什么是幸福。”
陆曦却在听?见这个新的问题的时候茫然?了一瞬, 平心而论,她真的有时候会感慨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抽象名词, 毕竟这些东西没有具体的限制,很多时候自己也不能清楚的知道到?底自己“存不存在在这些词汇的定义”里。
她幸福吗?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在陆曦看来她一定是不幸福的,年?纪轻轻就失去父母,被基地强制性的操纵,每天和污染物为伴……
不,不是这个意思,或者说不应该只这样的。自己应该这样给别?人?的生活下定义,凌如故过得幸不幸福这不是外?人?随便?给她扣个帽子就能说明?白的。
于是陆曦把肚子里那些话又全都咽回去了,叉了一块蛋糕,“那就再吃一口。”
——
之后陆曦也一直待在这个房间,但是时常会有熟人?探头进来。
有时候是摆弄着?玫瑰的凌如故,有时候是穿着?五颜六色的葛昂,有时候是穿着?作战服的邱仁,当然?,也有时候是匆匆赶来的李明?清,还?有经常给自己送来新的餐食的张厘。
陆曦完全可以?从这里逃离,这个房间的所有定西其实都不能束缚住她,但是出于一点对王琼之的信任,她也一直老老实实呆在房间。
她经常通过光脑开查看一点过期新闻,从这些新闻中可以?窥探一些现在世?界上的形式变化,虽然?消息很迟缓,但是也可以?填补一点信息差。
比如她现在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个污染区确实和基地预测的相似,是非常非常抽象强力的污染区——但是其实一个污染区能承担几十几百的污染物,又怎么可能异化因子数目少。
虽然?并不清楚异化因子为什么会在陆曦一行人?之后出现衰减趋势,但总之,现在空气中的异化因为浓度大大降低,具体表现在,一般规格的防护服可以?支撑普通人?类在地面正常生活。
——而与此同时,收获自由的人?们又涌出了地下,人?们在基地门口楼下大声宣告质问,基地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这似乎是一次彻底的自主起义,在无数论坛中看见的并不是“被人?带领着?起义”,而似乎是百姓不约而同的集中了方向。
陆曦倒是笑了,基地想维持的高高在上生活何尝不是百姓们也想拥有的?通过消耗别?人?的幸福来维持自己的幸福,不被推翻才怪。
这天,凌如故抱着?玫瑰再次走进房间。
陆曦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看着?她把那些花朵插在床头的花瓶里,笑着?揶揄道:“在我家那边看望病人?才会每次都抱着?一束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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