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姒依言看去,还是没有。
“你在说什么……”屁话。
宴姒几次被耍,火气上来,刚要怒骂,话到一半,目光却是微微一凝。
“你相信我,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脑海里?自称是系统的家伙话语急切,哪怕听着?没什么情绪,但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它?的着?急。
宴姒却不再理会它。
脑海里?蓦然涌出了许许多多的记忆, 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 闭着?眼, 等待脑中那像是挤压一样的疼痛散去。
不知道过了过久,她缓缓睁开眼,打开水龙头, 洗了把脸。
系统见?她这样, 又默默闭上了嘴。
方才它?信誓旦旦的说水龙头里?有东西, 然后宴姒一打开,水龙头嘶哑了没一会?儿就出水了。
水流清澈, 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血腥。
洗了把脸后, 宴姒看上去更精神了。
脖子上的疼意越来越明显,她抬手触了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她眼眸幽暗的看着?镜子里?那张妖艳的面容。
这镜子里?的脸,熟悉又陌生, 像她又不是她。
而在接收完记忆以后, 她也终于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了。
如那个诡异的自称是系统的东西所说的一样,她死了,但是她又活了。
并且还附身到了这具身体上。
然而实际上, 她并没有关于自己以往的任何记忆,虽然明白这不是她的身体,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又是什么身份。
整个人都空白的可怕。
可就在刚刚,她空白的记忆被她所附身的这个人生前的经历给填满了。
所以, 她也从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比如外面那些?白蜡烛、红线、腥血是干什么用的,又比如她为何会?被略显单薄的红绸吊在天花板上。
那个诡异的东西说的没错,外面那些?东西就是用来招鬼的。
而她或者说是原主,自己把自己用红绸吊在了天花板上。
这么说可能有点脑残,居然有人会?用这样的方式,以生命的代价去举行?招鬼仪式。
这少说不得?有什么天大的苦衷吧。
比如家?里?遭歹人陷害,家?破人亡,满心绝望,不得?不以生命的代价搞迷信,请鬼神帮忙。
又或者受尽了欺辱,在这穷途末路之际,抓住这玄之又玄的鬼神流言,妄图以此,帮助自己摆脱困境,并实施报复。
然而原主并不是因为家?生变故,也不是因为被人欺辱,她只?是单纯的恋爱脑发?作
然后就把自己给作没了。
宴姒又洗了把脸,显然是对于原主恋爱脑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甚至还觉得?有些?离谱!
事情的起因是,原主看上了一个长相清纯可爱的明星,百般追求无果?,就去酒吧买醉,然后就认识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糟老婆子。
对方与她说,她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那个明星爱上她。
原主一听如此,当即花了三十万买到了所谓的办法。
而这个办法就是招鬼。
把那个明星的头发?与她的头发?打磨混合成粉,在阴气最重的地方点燃一百八十一根白蜡烛,撒上四?只?公鸡全?身的血,再用沾上公鸡血的红线将?周围围起来,等待子时。
而子时一到,原主必须要吃掉两人混在一起打磨成粉状的头发?,并用红绳上吊,进行?假死。
据说这是,以命祭的方式,请出强大的厉鬼,让它?帮忙实现自己的愿望。
宴姒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原主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但她知道,那脑子一定是缺了一块。
那么明显的诈骗手段,居然还信了。
信了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人财两空不说,命都搞丢了。
宴姒摇了摇头,啧了一声。
虽然最后是便宜了她,但她还是会?为原主的脑残事迹感到无语。
不过……
呕——
生吞头发?……
虽然已经打磨成了粉,但原主是怎么吞下的啊!
宴姒一手扶着?墙,一手扣着?嗓子,吐了个天昏地暗。
虽然最后什么都没吐出来,但宴姒还是象征性的用水漱了漱口,才拖着?无比沉重的身体从卫生间出去。
期间,她又扭到脚了,气得?她把那五厘米的高跟鞋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宴姒拖着?扭到了两次的脚,找了个可以下脚的地方坐着?。
周围其实空无一人,有的只?是满地的血腥和蜡烛、红线,如果?有人看见?这个景象,估计会?奇怪她到底在跟谁讲话。
但在宴姒的视角下,她还是听到有人在她脑海里?回答,“知道,你叫宴姒。”
宴姒满头黑线,原主是叫宴姒没错,她现在附身在原主身上,被喊作宴姒也没错,但她问的是她这个人,这个灵魂的名字!
虽然她确实不讨厌“宴姒”这个名字,甚至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谁让这个名字谐音“淹死”呢,一点都不吉利。
所以宴姒觉得?,熟悉什么的应该是错觉,她应该不可能与原主同名同姓的。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宴姒又起了身,她打量着?地上那些?已经变得?很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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