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练家子,动作很快。
风晧岚眼里全是笑意:“想跑?你还没那个本事。”
林汐嘿嘿一笑:“那什么,我没想跑。”
“那你在干嘛?你敢算计我!”玉竹捏住他的肩膀,手上用力,林汐吃痛,冷下脸来。
“滚开!”
玉竹:“项链还我,我就松开。”
林汐迅速掏出项链,握在手里,挂在小黄脖子上,“快跑!”
小黄迈开小短腿窜了出去,还没跑几步,脖子上被套了个银色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抓在那个国字脸手里,他一用力,小黄被拽的嗷嗷叫。
林汐怒了:“放开它!”
风晧岚皱眉:“青玄,拿了东西就放开它,别伤及无辜。”
青玄点头,抓住小黄,拿下项链递给玉竹。
玉竹接过,得意的在林汐面前晃了晃:“小废物,你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林汐低着头,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风晧岚:“玉竹,可以了,别欺负人,他还是个孩子。”
玉竹松开林汐,林汐的半边肩膀已经疼麻了,他抱起跑到他腿边瑟瑟发抖的小黄,对不起,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
“这位小兄弟,这的确是玉竹的东西,现在已物归原主,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晧岚哥哥,你不用和他道歉,你看他一直不想给,很可能是他偷的,就算是捡的,那也是想占为己有,这种人,不配让你道歉。”此时玉竹边上的另一个娇小的姑娘撅着嘴说道。
青玄呵斥:“住嘴,青鸾,你太过分了,事情原委如何,自有定论,你怎么能随意就盖章?你知不知道这有多伤人?在家里,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青鸾难得看他哥凶成这样,一时也觉自己有些过分,她撇嘴,“我闭嘴,行了吧!”
她看着林汐,这个人穿着朴素,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伤了一条腿,看着就很废,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
强者才配得到尊敬,既是弱者还敢挑衅,那就是找死。
林汐:“别假惺惺了,恶心。”
青玄:“不识好歹。”
风晧岚:“走吧,正事要紧。”
玉竹:“等等,他还没交代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行了,他一个有腿伤的人,还能去偷你项链不成?多半是捡到的,既已拿回,就莫要再生枝节。”说话的是一直沉默的高瘦青年,面容与玉竹有七八分相似,是一对龙凤胎。
风晧岚看了眼林汐,转身离去。
其他几个人跟上,消失在林汐的视线里。
林汐坐了许久,看向枯树的顶端,他的确,成了废物,现在虽然还能看见天地能量,但其他能力都消失了。
大脑时不时的晕眩,阻碍了他的思考能力,这就是他的代价。
善念之花
晧岚,青玄,青鸾,玉竹,还有那个瘦高的青年,他们身上的能量波动很强,还有那条银色锁链,他记得初遇景萧之时,见他用过类似的。
他动了动肩膀,一个姑娘,手劲这么大。
回到小院,林汐向着落日,闭上眼睛,感觉到了风的力量刺过面颊,凌冽无比。
帝都的冬天太冷了,他还是不适应。
虽然,比这冷数倍的冰天雪地他也待过,但他,还是觉得冷。
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唯独自己,闲下来的时候,居然不知道该干什么。
被人羞辱践踏的滋味着实难受,难堪又荒谬,也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路边的杂草,可以随意污蔑,随意拿捏。
阮真出去问诊回来,他看着院落里闭着眼睛的林汐,像一个瓷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碎掉,或是像幻影,风吹即消散。
他走近,发现林汐是睡着了,天色渐暗,气温降至零下,可别着凉了。
他推着林汐就要进屋,动作很轻,但林汐还是醒了,他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你回来了。”
阮真:“嗯,怎么在外面睡着了?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雪,我推你回去,吃点东西再睡。”
林汐点头,试着动了动肩膀,皱眉,还是有些疼,感觉身体素质好像大不如前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阮真注意到他额头的冷汗和煞白的脸色,心里紧张,担心的蹲在他面前,“我去喊老师?”
林汐:“不用,小伤。”
“伤?伤在哪里?我才走开多久啊,你就又受伤了!”
阮真急的不行,这可是他的偶像,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
林汐:“不小心磕到了肩膀,没有大碍,放心。”
阮真将他送回房间,“磕到哪里了?我看看。”
林汐拒绝:“说了没事了,不用看。”
阮真叹了一口气:“我是医生,林汐,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我也能为你做些什么。”
林汐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他自暴自弃:“是右肩。”
莫之怀手里提着安神香进来,放在林汐的床头:“右肩?肩膀怎么了?”
林汐:“撞树上了。”
阮真服气:“怎么这么不小心?老师来了,让老师给你看看吧,开些止疼消肿化瘀的药,你呀,下次小心些。”
林汐:“嗯,知道了。”
他将肩膀拉下来一点,待看清上面的手指印时唰的又拉上,这臭姑娘,下手真黑,三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