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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威胁(1 / 1)

手机铃声响起时,夏夏正在看书。

看见来电显示上“舒雯姐”三个字,她当即接起:“舒雯姐你没事吧?你现在方便了吗?”

“好久不见,周小姐。”传来的竟是男人声音。

那声音很年轻,又有点耳熟,联想到与舒雯姐相关的男人,夏夏心里一沉:“你是陈悬生。”

“很荣幸你还记得我。”陈悬生声音温和,“我很怀念当初同在曼岛游玩的时候,那时候一切都很和谐。”

夏夏问:“舒雯姐在哪?”

“关于舒雯的问题,我想电话里说不方便。我在酒店顶层的咖啡厅,周小姐有空吗?”

“我现在就来。”

到顶层的时候,整个咖啡厅只有一人。看见女孩身影出现在门口,陈悬生一笑,起身绅士地拉开对面的椅子。

夏夏走过来,顿了顿还是说:“谢谢。”

“不客气。”陈悬生坐回去,服务生端来饮品轻轻放到夏夏面前。

“这个时间不太适合喝咖啡了,草莓牛奶可以吗?”

夏夏本是抱着豁出一切的态度来的,可来了之后陈悬生处处礼貌体贴,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夏夏有些说不出狠话。

但她没有被带偏,直言问:“你其实已经抓住了舒雯姐,那条让我来法国的信息其实是你发的,对吗?”

“对。”陈悬生也直言,“因为我想让周小姐帮我一个忙。”

“你想让我帮你说服舒雯姐。”

对面男人笑了:“周小姐好像长大了。”

女孩沉默两秒,“你想让我怎么劝她,接受你的感情吗?”

“这好像有点难,”陈悬生摊了摊手,“连我自己都没做到,对外人来说就更难了。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说服她让她乖乖待在我身边,别再想着逃跑就可以了。”

夏夏看着他。

这世上为什么总有人理所应当地提出这种要求。

女孩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眸中的反感被对面清晰捕捉,陈悬生一笑:“当然,周小姐有拒绝的权利,反正人我已经找到了,我只是心疼她反复折腾逃跑,如果有人能说服她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没关系。”

“即便我答应,也不一定会成功。”夏夏告诉他。

“我相信周小姐可以做到。”陈悬生对她很有信心,“三天后我会带舒雯返回英国,我想请周小姐跟我们一起回去。如果舒雯答应从此不再逃跑,那么周小姐可以安全返回香港。如果她不答应或者假意答应,那么……周小姐就得在英国多留一段时间了。”

夏夏总算听明白了。

陈悬生根本就不是来邀请和求助的,而是彻彻底底的威胁。看似有两个选择摆在面前,但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舒雯姐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仍出手帮她,夏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管她。即便她真的狼心狗肺坐视不理,陈悬生也照样能把她抓到英国,作为控制舒雯姐的筹码。

女孩很清楚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在法国,根本没有反抗他的能力。

“好,我答应。”

陈悬生挑眉:“这么爽快?不再想想吗,如果做不到,你可就不能回香港了。我这个人不接受反悔,如果到时候周小姐偷偷逃跑,我可能会有很冒犯的行为,毕竟现在可没人护着你了。”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我也有条件,我要先见舒雯姐一面。”

“这可不行。”陈悬生笑着喝了口咖啡,“如果见面时你们交换了什么秘密信息,对我来说岂不是很不利?能换个简单点的吗。”

夏夏想了想,“那帮我带一些东西给她吧,我以为是舒雯姐叫我来的,我还从香港给她带了礼物,里面有糕点,保质期不太久需要尽快给她。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回房间拿,你也可以拆开检查。”

“检查就不必了。我在楼下等周小姐。”

夏夏回房间在酒店提供的零食筐里找出几盒糕点,拆掉外包装,仅保留里面盒子,又随手拿起两本还没拆的新书,下楼去了前台。前台有个高高瘦瘦的男服务生叫德尼,夏夏塞给厚厚一卷小费,德尼愣了下,白皙的皮肤微微发红。

但紧接着夏夏就找他要了一个厚实的礼品袋,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德尼听完点点头,迅速去了。

装着书和点心的礼品袋递到陈悬生手里,他看了眼袋子里面,“真羡慕有朋友的人。”

夏夏没说话,看着他上了车。

黑色宾利缓缓驶离酒店门口,待驶上马路之后,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悄无声息跟了上去。夏夏转身往回走,默默祈祷着计划能行。

宾利后座上,干净的手拿起袋子里的东西打量了下,又抬眸看了眼后视镜。

里面正有辆小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陈悬生把东西放回去,转而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那边很快接通,电话里隐隐传来钢琴声。

“许久没见,周小姐成长不少呢。”陈悬生指尖勾着礼品带子把玩,“这才刚见到我,就立刻想到假借送东西派人跟我的车,想摸查舒雯被关的地方。脑子转得够快的。”

那边嗤笑了声:“不然?你以为就你女人脑子聪明?”

陈悬生挑眉,也是。

周夏夏要是空有漂亮脸蛋,也不会让某些人死抓着不放手。看着又小又乖像只小兔,却能出其不意要了男人的命。这种刺激又危险的感觉,十个男人里九个都会上瘾,更别提周寅坤这种刀尖舔血惯了,看上什么就要彻底得到的。

挂断电话的下一秒,黑色宾利变道提速,轻松甩开了后面的小轿车。

这边周寅坤接完电话,又继续逗弄面前那只狗。

旁边钢琴声渐渐停了,男人这才侧过头来:“怎么不弹了?非常好听。”

坐在钢琴前的是一个棕发蓝眸的男孩,十七八岁,双手手指匀称修长,一看就是弹琴的料。但此时此刻他双手覆在琴键上,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男孩叫诺亚·安德鲁,一直与祖父母生活在法国郊区,根本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个陌生男人。

男孩紧张地看向某处。

周寅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距离钢琴不远处的沙发上,一对年迈的老人正被枪顶着脑袋。

“迪勒。”

迪勒这才收起枪,但两个老人依旧不敢乱动。

沙发上坐着的是安德鲁夫妇。男主人卡罗德·安德鲁今年70岁,看着其貌不扬,曾经却是法国德纳尔军团的最高级别军事顾问,全权把控军事费用,负责制定所有雇佣兵训练计划及武器引进,是军团创始人鲍勃·德纳尔最信任的人之一。

卡罗德也记得眼前的年轻人。

他是德纳尔军团自1961年创立到最终被法国政府接管的39年中,唯一一个受鲍勃本人邀请加入军团的成员。也是军团历史上单笔最高佣金“巴西刺杀”任务的最终完成者。

军团被法国政府接管后,卡罗德作为主要高层被判处八年监禁,而监禁期间儿子夫妇遭遇飞机失事,留下小孙子诺亚跟祖母相依为命。卡罗德于两个月前刚刚恢复自由,本以为可以就此陪着妻子和小孙子过平凡安静的日子,却没想突然接到一个叫“凯文”的人打来的电话,要求他提供曾经的军事专家资料。

卡罗德在电话里一口回绝,接着便有了现在的局面。

见男人让人收了枪,卡罗德低声安慰了妻子,这才对上周寅坤的眼睛:“阿利斯,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紧张。”周寅坤一笑,用法语道:“我只是想请安德鲁先生帮个忙。听说你昨晚一口回绝了,我过来问问还有没转圜的余地。”

那笑看得人心里发慌。

卡罗德所做资料上的专家名单,与那些被媒体大加光环的“专家”不一样。他将研究领域划分得极细,在此基础上记录并联系了各领域中真正有实力的军事专家。这也是当年德纳尔军团在众多雇佣兵团中武器实力一骑绝尘的重要原因。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卡罗德已为此付出八年监禁的代价,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他绝不愿意再做违法的事。

“阿利斯,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是因为所有的资料、名单,我都已经交给了法国政府,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上面的内容我真的已经记不清了。”

他低着头,语气妥协又无奈。

“这么久没见了,我其实也不想为难安德鲁先生,毕竟你这都70了才刚开始享受养老生活。不过我现在确实遇到点小问题,需要一位精通海事的军事专家。倒也不用详细资料,只要提供一个名字就好。”

卡罗德抬起头来。

他很清楚周寅坤口中的“小问题”是指什么,毕竟暗网毒品交易在欧洲大肆蔓延的事他在监禁期间就听说了。作为看过佣兵团所有成员资料的军事顾问,卡罗德自然知道手握金三角金新月两大毒源地的周寅坤,就是曾服役于军团的阿利斯。

说一个名字简单,可这就等同于为周寅坤的生意提供帮助,无异于从犯。

“怎么,”周寅坤看着他,“安德鲁先生不会以为作了一辈子恶,临到老了遵纪守法干两件好事就可以全抵消了吧?”

卡罗德一怔,沉默半晌,他说:“请你直接杀了我吧,看在鲍勃的份上。”

老头还挺执拗,宁可死也想在妻子和孙子面前保留体面做个榜样。

周寅坤也不恼,随手拿起在房子里搜出的几张纸,一张张翻看着。

“13岁,柴可夫斯基国际青年音乐家大赛冠军;15岁,国际青年钢琴家钢琴比赛最高奖;16岁,登台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难怪曲子弹得这么好听。”男人翻到最后一页,挑眉:“还刚考上了全球钢琴专业第一的柯蒂斯音乐学院?”

“你、你要干什么?”卡罗德不由紧张地看向还坐在钢琴前的孙子诺亚。

周寅坤像是听不见一样,继续瞧着入学通知:“申请了春季入学,那就是下个月吧?”

“阿利斯!”卡罗德当即要站起来,立刻被迪勒一把摁了回去,被铐在沙发上枪口顶着脑袋。卡罗德的妻子吓得捂嘴哭泣,诺亚什么也顾不得地跑过去挡在祖父面前,扭头对周寅坤吼:“你要杀就杀我!我不怕你!”

那恐惧又强装勇敢的模样把男人逗笑了,他随手把资料一放,看了眼迪勒。

后者一把攥着诺亚的后颈直接把人拎到周寅坤面前,刚一靠近,原本安静趴在周寅坤脚边的狗瞬时腾起,凶狠地朝着诺亚龇牙吼叫。

狗的口水和灼热气息喷洒到脸上,男孩吓得连连后退。可身后就是迪勒,退无可退。迪勒一把抓住诺亚的手拽向狗嘴。

“不!不!”卡罗德见状吓得变了脸色大叫起来。

那只狗石板状面容,头部宽阔,四肢强健满是肌肉,是一眼就瞧得出的正宗比特犬。

这是美系斯塔福和斗牛犬交配的后代,是作为斗犬而繁殖培育出来的凶猛犬种。比特犬全身肌肉堪比装甲,不仅可以抵御强烈咬击,更生来就有强有力的两颚,咬合力每平方厘米80千克,一旦咬住就绝不松口,还会使劲左右摇晃头,直至硬生生把咬住的东西拧下来。

当初就是因为它极强的攻击性和破坏性,卡罗德才将无装备进入比特犬群列为军团训练项目之一,作为狼群训练前的热身项目。连训练有素的佣兵都被咬伤咬残过,小孙子诺亚又如何扛得住。

“我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看在咱们是老熟人的份上,拿你小孙子的一双手,还是很念旧情的吧?”

“不!不行!”

让弹钢琴的孩子失去双手,无异于要了孩子的命。

诺亚从三岁学琴到现在整整十五年,他没有一天偷过懒,更没有一天不与钢琴相伴。他热爱钢琴胜过生命,卡罗德深知自己这个祖父远没有给他该有的关爱,甚至才回到孙子身边短短两个月,就惹来了这样的灾祸。

他跪在地上愿用自己的命换孙子的手,可他知道周寅坤根本不会答应。做毒的人从来没有人性,不会同情更不会怜悯。他们眼里只有利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说……我说。”卡罗德祈求着,“求你别伤害诺亚。”

周寅坤这才拍了拍比特犬的头,凶残的狗嗷呜一声闭上嘴,又缩回椅子下面。

差点被咬掉双手的诺亚满头冷汗地瘫坐在地,他听见身后祖父说出了一个名字。

“约瑟夫·哈特。”卡罗德说,“他是英国人,曾服役于英国皇家海军,擅长海上军事武器研究,他的研究领域应该正可以解决你的问题。但这个人很有背景,不仅人脉广,还曾被英国皇室授予爵士勋章。”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知道了对方名字,周寅坤也请不动这尊大佛。毕竟以约瑟夫在英国的地位,绝不可能像卡罗德这么容易就被威胁拿捏。

“这个就不用安德鲁先生操心了。”周寅坤抬手,迪勒立刻递上一样东西。

一张不大的纸塞到了诺亚干净修长的手上。男孩还处于差点再也不能弹钢琴的惊慌失措中,手中骤然多了东西,他一怔,抬头看向起身的男人。

“开学礼物,不客气。”

说完他就带着那只凶残的比特犬悠闲地走了。

周遭终于恢复安全与宁静,手心被汗浸湿,诺亚低头,塞到手上的是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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