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挽秋左手挡住了她不安的手后抵在她唇上说“嘘,签名”
这签的哪门子名,谁教你的这种色情签名方式!虽是这么腹诽着,可她却也乐在其中,闺房情趣不就是这样吗,老一成不变很容易床死的,还是该有创新才对嘛,酒精果然是个好东西
“痒…哈哈…好痒”
她腰侧软肉最是怕痒,可这人恶趣味发作偏爱划向拿出,惹得丘衍楠眼角都挤出两滴泪来。羊毫在余挽秋有意的控制下滑向各处,随后便是零星的酒味和栀子花味的沐浴露混杂着的气味漫天卷地袭来。
小指与小指勾连在一起,她无声眼里写满爱意,用口型说:你好美。
避无可避。
既然如此,那快来吧,在我身上写下你的名字,我的身心都需要归属。
荒唐过后的满地狼藉宣告着战况的激烈,醒酒后的人怀中的人轻颤着用哑了的嗓子哭哭啼啼地哭诉着她的不满。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然则丘衍楠心里是乐开了花,巴不得多来上几次。
一个轻声哄着一个享受着被哄。若非是突兀的铃声打断了气氛,恐怕二人还要再缠绵几次才肯罢休。
才接通就听见佣人王姨焦急不已的声音道“夫人在家里晕倒了,我已经联系了救护车,医院的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了”
急诊
周雪眉的病来的很是突然,毫无征兆的就在家里晕倒了,若不是佣人王姨忘记带钥匙折返恐怕是要出大事的。
因不知道病情严重与否王姨联系完救护车后就立刻联系了余献冬和余挽秋。可惜余献冬在国外出差没能联系上。
听着电话里的人声余挽秋那点残存的酒意登时飞散至九霄云外了,二人相对无言沉默起身换衣服出门。
丘衍楠想宽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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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来急诊人不多,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ct房门口来回踱步搓着手的王姐。
“王姨,我妈她怎么样了?”
见她来王姨一副有了主心骨的样子,肉眼可见的松下绷着的那根弦,焦急道“刚推进去准备做ct,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献冬在国外联系不上…”
“医生在哪?”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她强忍下不好的情绪。盘算着与其问王姨不如问医生来的快。
王姨指了个方向,丘衍楠握了握她的手道“我在这等着,你放心去找医生”
她们互相是对方的底气,大多时候都是余挽秋陪她,现在也轮到她陪着她了,哪怕她现在还没完全习惯依靠她。
王姨看了丘衍楠好几眼,没吭声。她在余家待了几十年,丘衍楠和余挽秋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是知之甚深。
她与周雪眉一样对这个年轻女人抱有敌意,审视的目光如影随形,丘衍楠察觉后回以一笑。
王姨登时警铃大作,居然还笑得出来。
余挽秋走后丘衍楠就在摆弄着手机,这让王姨更是不满了,长辈病着也不知道在她面前做做样子只知道玩手机。
周雪眉被推出来时还是昏迷状态,医生出来时眉头紧锁,丘衍楠迎上去还不等开口医生便问“你们是周雪眉的家属吗?”
“是是是,请问她怎么了?”
“轻微急性脑出血,但好在出血量小,你们注意多观察病人一有情况就叫医生护士”医生见她年纪轻轻的样子补了一句“你们做晚辈的平日里要多多关心长辈。”
“脑出血…”王姨年纪大了,对这些病讳莫如深听着这三个字险些就要站不稳。好在丘衍楠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是是是,您说的对麻烦您了,我们之后一定多多关心的”
脑出血若是出血量小的并没有那么危急否则现在必然是要去动手术的了,哪还能只是去病房里。
医院病房向来紧俏的很,好在傍晚有位患者正好腾出来一间单人病房,那环境自然是比普通病房好太多。
周雪眉现在的情况不便随意移动,若之后需要安静修养还是私人医院比较合适。看来她得先安排个病房等着。
盘算好后她接了个电话用王姨招呼了声便走了出去。王姨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周雪眉说的很对果然是个没长大的,都这种时候居然就这么走开了。
再回来时丘衍楠手上拎着份外卖和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大袋子。
“王姨,阿姨这边我来看着。这么晚了你也辛苦了。来先把棉鞋换上还有这有毯子披上,太匆忙了没买着外套,您先凑合着用。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只买了些清淡的您凑合对付着吃点儿免得胃疼,阿姨醒了后还要麻烦您一会儿您吃完了先去休息。这边我有看着呢。”
她这话又表达了对她的关心,又肯定了她对周雪眉的关心,可以说是把她夸了又夸。她原本对她糟糕的印象扭转了些,这么懂事的孩子能是周雪眉说的那样吗,这不挺好的说话做事都周全的很,一点也不浮夸的样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事发突然而没来得及换掉的拖鞋,因低气温的侵蚀已经有些泛紫了。她自己因紧张而没发觉,这孩子居然这么信心的察觉了,她刚才还冤枉她玩手机不懂事…
周雪眉为人她是知道的一向对余挽秋宝贝的很,因为看不上而贬低也不是没可能再加上丘衍楠又是个女人对这段感情抵触也是情有可原。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