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为情地和她小声商量:我没穿衣服
柳梦毫无起伏:这样。
有的人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肚子里憋的坏水放出来能淹没半间屋子。
我说完这话,反惹得柳梦更来劲。她明知故问,问:哪儿呢?
她情态无辜,一双手带着好奇的探索。
手很暖,但很流氓。捏我腰,是这里吗?
边说还边凑我更近,我心感不妙正欲同她拉开距离,她的左手便相当迅速扣住我双手手腕。
力气大到我不免要怀疑柳梦是不是练家子出身,早年跟着老板学唱时是不是还偷摸着把功夫也学了点。
还是这?
指尖缓缓划过肌肤,上移。
若即若离,似有若无的触感才最要命。
我痒得难受,赶在她即将触摸得更过分之前紧急叫停,伏在她肩头说:柳梦你别闹我了。
柳梦装傻,侧耳听我讲话,嘴角噙着点笑:说什么呢?没听见。
我无奈又好笑,看着她逗趣我的样子,我在这时醒悟,原来她只要开心快乐,会化身成一个贪玩的幼稚鬼。
柳梦
才出声柳梦就不高兴了,板起脸。
我可比你大上几岁,你这么叫,好没礼貌。
语气里却没半点生气的意思。
早些时候怎么不见她抓我称呼的问题,现在知道兴师问罪了,未免太晚了点,分明是她故意为难我的。
换一个叫。
我还未来得及多想两秒称呼问题,柳梦那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还不说?那我继续啰
她抚摸得过分,用指尖做撩拨,我又羞又痒,身子快缩成一只煮熟的虾。
连忙道:柳、柳梦姐姐。
不行,太生分。
推拒和挣脱毫无用处,柳梦要碰我,只需扯我手腕将我带过来,轻而易举。
我极狼狈地趴在柳梦的身上,柳梦抬腿撑着我,我才不至于摔在她肚子上,她居高临下,望着仰头的我。
再换。
那柳姐姐?我试探着问。
柳梦摇着头,笑得挺得意,俯身来吻吻我脸颊,一触即分,让人心口泛甜。
当然,亲归亲,她戏耍人的游戏还没结束。
脸贴着我脸,轻声否决:太土,下一个
随着脸颊相贴,柳梦这一举动又逐渐变了味,鼻尖循着颊边下滑,她又开始吻起来,稍稍发沉的呼吸,变了味道、带着湿意的吻在颈侧不断流连。
她的耳朵尖从白转成淡粉,和昨晚同我拥吻时一样的反应。
她说我很热,碰两下,浑身就变得红扑扑的。我倒是想说她闹人的手段快能整出花来,我在她这般亲吻下热得快要蒸腾成一团热云,哪里招架得住这种亲密。
柳梦做起这种事来得心应手,我节节败退。
她明知道我对她这人向来没有办法,现在弄得我没有力气,甚至连和她说一句拒绝都不忍心,让我成砧板鱼肉,任由她揉圆搓扁。
看着她不时晃到我面前的粉白耳朵,我在迷糊中心生一计。
上嘴咬了那耳垂一口。
不敢咬重,只留了一个很浅的牙印。
在她耳边低语。
饶了我吧
姐姐
--------------------
柳梦:把叹铃吃光光,吃光光!
亲爱的叹铃
就这一瞬间,柳梦身子蓦然一僵,没了动作。
我眼睁睁看着那粉白耳朵从里到外红了个遍。
我吹的是气,不是火,怎么红得这么厉害,总不好是我那两句话惹的吧
柳梦的僵硬和静止给了我极大的信心,让我有种扳回一局占上风的暗喜,又不知死活地继续在她耳边低语试探:耳朵好红啊,怎么会这样,姐姐发烧了吗?
柳梦戏耍人的第一步装傻,我应该吸收良好。
但我没高兴太久,柳梦忽然松开手,我以为她就此放过我了,没曾想她一个倾身靠过来,一时间形势颠倒,我被她死死压在床头与柜子的角落处。
极短暂的混乱里,被子不知何时跑到柳梦身上,此刻她与我密不可分,和那纠缠的发丝一样。
这实在
实在
我脑子已经处理不了这种场面了。
我抬手捂脸,不敢看面前的柳梦,你先起来,我要回去了
但柳梦向来爱和我反着来,她挪开我手,我冷不防撞上那幽深的目光,柳梦脸颊微红,神情严肃,问我:哪儿学来的好手段?
山雨欲来,看着真像生气了。
我还能跟谁学,跟你学的啊
说完我就怂了,想往另一边开溜,柳梦把我抓回原位,凑到我唇边说话,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挨着唇角,哪怕没有亲吻,吐息中微潮的热快烧得人神识混沌。
躲什么,刚咬我不是还挺厉害么。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