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后面又响了下,
低语森林小路交错,树木繁茂,
不一会传出来一个声音, “是谁?”
声音不大,沉稳有力,
昔寒不敢擅自应答,
根据玛格丽特老爹说的来看,玛格丽特就在低语森林,而这片松林是几条小路的交错口,
附近的小灯草散发着幽蓝色的光,
昔寒吞了下口水侧身藏在一旁的灌木丛,
没一会从森林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身姿笔挺,一头红发格外引人注目。
大团长法尔伽?
昔寒这下不担心了,她从草里出来,头发上还沾着落叶,
“大团长。”
“你是上次和巴。。咳咳,和巴不得天天讨免费酒的吟游诗人一起来的那个小姑娘吧。”
小姑娘…。
好不习惯的称呼,
“没错,我是。”
昔寒面不改色。
法尔伽笑了,目光下移的瞬间笑容凝滞片刻后抬起继续温柔笑着,
“也是出来踏青的?”
“嗯。”
法尔伽顿了下,说, “注意安全。”而后从昔寒身侧离开。
看着法尔伽逐渐远去的背影,
几乎同时,从慌乱中回过神的昔寒下意识地握了握手掌,她忽然想到什么,然后低头去看,是她捡来防身的石头。
所以刚刚大团长不自然的那一瞬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拿着石头,昔寒有些尴尬。
……。。
找到玛格丽特时,她已经在树下睡着了,
昔寒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没有叫醒她,而是坐在她的旁边,头靠着树干,感受着风拂过面颊。
玛格丽特醒来之后和昔寒说了许多,
最后她还是坚定要开一家猫尾酒馆。
看她认真给自己打气的样子。
昔寒笑了。
这一次的西风大教堂之行收获颇丰,
昔寒拿了好多糖果,
回到酒馆后她先将糖果放到柜台上的罐子,然后拿起一个剥开塞进嘴里,边吃边去看那些梦月莲酿的酒怎么样了,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昔寒想这么晚,谁还会来,
她揉了揉小腿,这刚回到家,还没歇会呢,
“谁啊?”昔寒揉完腿后捏了捏肩膀,
“是我,温迪,昔寒小姐。”
温迪?他不是去璃月了吗?
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
昔寒犹豫下打开门,
温迪有些狼狈地站在门口,衣服上还有好几处破损的地方,
“温迪,你不是去璃月了吗?这怎么回事?”
她连忙拉开门,让温迪进去。
给他倒上一杯干净的水,
温迪喝下后,狠狠地呼出一口气,擦了擦嘴角说道: “来的时候路滑,摔了一跤,不过这个给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通体洁白的簪子。
昔寒盯着温迪手中的簪子,微微发怔,
温迪看昔寒在原地不动,于是疑惑问, “怎么了?昔寒小姐,不喜欢吗?”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昔寒回答, “温迪,你难道不知道簪子在璃月的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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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面对女孩当询问,温迪说他知道,
他是提瓦特见多识广的吟游诗人,怎么会不知道在璃月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送簪子的含义呢,
从那天以后的表白开始,温迪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正如之前昔寒所想的那样,如果他一直不再提,她便一直将那句话当作一个玩笑。
说来也奇怪,
在空荡辉煌的西风大教堂中,尘埃飞舞的那个落日余晖的傍晚,
遮挡住视线的发丝被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撩起,
指尖触碰到额前让人发痒时的心跳,昔寒记忆犹新。
同样记忆犹新的还有那天少年的笑眼,
关于这段记忆,很多当时的对话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昔寒都记不清了,
可唯独那时候的感觉,不管记忆多么朦胧的,感觉都是那样的清晰,
以至于每每回忆时,总会再重复一遍当时的心情,
以至于现在,看着温迪说出肯定的答案,她的瞳孔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所以,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温迪的手掌摊开在昔寒的面前, “因为我将昔寒小姐的弄坏了。”
“弄坏了?”昔寒回忆着。
是酒馆被几个人挑刺的那天,是温迪带走自己的那天,
是他,表白的那天。
窗外的风吹着,仿佛是从那日的傍晚吹到如今的星夜,
而傍晚的后面本该就是一个星光璀璨的深夜。
温迪说: “没什么意思,弄坏了当然要赔一个啊。”
他见昔寒不动,于是将簪子又往前递了下, “诺,别多想啊,璃月的规矩可不适用到蒙徳人身上啊。”
他补充一句, “尤其是我这自由的吟游诗人啊。”
昔寒接过发簪,接触到少年手心的那侧有些温热,拿在手心沉甸甸的。
是啊,蒙徳本身就是自由的国度,又何须去在意这些呢,
当初她从归终那里第一次见到簪子时,归终告诉她,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