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
噢,对了,他最近好像确实多了个亲戚。
这一刻,三日月宗近和长曾祢虎彻在同一时刻同一秒,居然冒出来相同的一个想法。
这孩子语文到底该有多差,才能把这件事情描述成这个糟糕样子啊?!
“咱爸”这个称呼先不说,就“父亲大人”这个称呼就不妥当,什么“父亲大人”,明明就应该是“父亲大树”!
不,等等,有点乱……
今剑你这个改口速度是不是有点忒快了,怎么就这样毫无芥蒂的就……改口了?
你这样会让兄弟们很尴尬的!
三日月宗近脱下围裙后擦了擦手,“这样啊,没关系的,那我们就一起就去看一下吧。”
一出门,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就弥漫开来,不,应该是万叶槐被烧焦的味道 ,弥漫了整个本丸。
这是非常没有道理的,要知道本丸是独立的空间,即使会有雷雨天气,也是那种在天空中一闪而过的雷电,是装饰用的,根本不可能有伤害性,更不要说劈在树上了。
当三日月宗近和长曾弥虎彻跟着今剑,来到万叶槐树底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算是来得晚的了,被劈的冒烟的大树下,围住了好几层的刀剑男士,都在这里议论纷纷——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加州清光,你通知审神者了吗?”
小狐丸一出来就关切的问,这棵树出问题可不是小事,必须要通知审神者才能拿主意。
加州清光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在天守阁汇报过这件事,审神者在里面敲了敲桌子,表示知道了。”
“这就完了?”
“这就完了。”
加州清光老实的点点头,而小狐丸则头痛的捂住了脸,按照他对审神者青图的了解,她八成是不会管这种事的。
这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打个电话跟审神者说万叶槐尿裤子了吧?
这时候,跟下来的笑面青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审神者没下来吗?”他问的这一句话引起了旁边刀剑男士们的注意,“你能察觉到审神者的位置?”
笑面青江闭上眼睛,半晌后睁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果然,还是不行。笑面青江的失败让刀剑男士们有些失望,但是也是早有预料,他们又把视线投到了万叶槐上时,就听到了笑面青江淡淡的声音。
“审神者无处不在。”
刀剑男士:……
“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当然是开玩笑的。”笑面青江感受到周围的安静,突然扑哧一乐,紧接着他似笑非笑的转过头,递给了石切丸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站在树下凑热闹的刀剑男士中,只有他和石切丸两个,是茨木童子锻出来的灵刀,自然也能看出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石切丸看到笑面青江递过来的目光,同样饶有所思,紧接着回了一个了然的目光,然后开口——
“所以,是什么意思?”
行吧,刚才笑面青江的一番操作,原来他都没看懂。
“不过对于这棵树,为什么会被雷劈,我倒是有几点看法。”
石切丸又看向笑面青江,后者却翻了个白眼,没有再搭理他,无奈,石切丸讪讪一笑,然后走到万叶槐的跟前,用手抚摸树被烧焦的树皮。
“我有两个猜测,其中我认为可能性最大的是……关于昨天的那场认亲仪式。”
毕竟昨天才刚刚认了干爹,今天这棵树就遭了雷劈,说其中没有关联,他们谁都不信。
石切丸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哪个辈分比较大的刀剑男士心中不服忍不住胡乱逼逼,言灵应验后把树给咒成这样了。
不是没有可能!
“石切丸……一直在看着我呢,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三日月宗近眸中带着笑意,侧着头看着石切丸,“若是有什么有趣的发现,请务必分享给兄长我呢。”
“好说,好说。”自以为隐蔽的窥探被别人发现,石切丸有些尴尬的附和着,然后偷偷的擦了擦冷汗。
不愧是三日月宗近,真是敏锐啊。
“一些乡村怪谈之中,有多灾多难的小孩子,家长就会安排他认一个父亲或者是母亲,来帮他抵挡灾难。”石切丸娓娓道来,“这些干爹或者干妈,很可能会是一棵树,一块石头或者是一只动物,以后若是小孩子再遇到灾难,就会通通应验在这些干爹和干妈的身上。”
说罢,石切丸抬起头,看了看这棵被雷劈的冒烟的树,“我认为,我们遇到的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这个猜测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不过里边的疑点也很多,陆奥守吉行就举起手,皱着眉头问,“说起来没错,这棵树确实治好了五个刀剑男士的水土不服症状,可是这些症状加起来,也不至于被雷劈吧?”
“总而言之,我觉得因为这个被雷劈,有点儿太冤枉了。”
电光火石之间,加州清光突然想起来第1次和青图见面的情景——那只狐之助亲亲热热的喊了青图主人之后,立刻就死于非命,成为了这本书最快领便当的人……我说是狐。
想到这儿,加州清光脸色煞白,缩在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说的也是,这些加起来并不足以达到被雷劈的后果,除非……”石切丸拖长腔。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