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守世界的星空很美。
相较原世界有科技带来的光害和雾霾,守世界的天空一向是最自然、原始的样子—当然,被y影占据的部分是例外。
记得国中的时候卫余跟我提过一两次,想要去若茵农场等日落、看夜景,但依我当年的衰神上身程度,连晚上出个门去便利商店都要胆战心惊害怕看见「好兄弟」,更何况是在市郊的山区这种高频事发地,所以这个提议也就一直被搁置。
等我误打误撞进入火星人的世界後,虽然有几次在野外紮营露宿的经验,但多半都是处於胆战心惊的赶路之旅中,也没有心思去欣赏项上这条浩瀚星河,於是直到现在,我才终於有闲暇时间好好研究两个世界的夜空究竟有哪里不同。
窕窕银河在我眼前铺张开来,深远的彷佛没有尽头的黑夜中,蓝紫se的星云以r0u眼难以觉察的速度旋转着,有各se的星球在闪烁,他们沉默却又张扬的燃烧自我,最终组合成了这一幅景光,恍惚间甚至似乎能感觉到有几颗光点在缓慢的转动,我逐渐在这片星空中迷失自我。
很美,真的很美,但这条温柔的绢绸却被黑se的铁杆剪得支离破碎。
被囚禁在铁窗外的星河与铁窗内的我彼此遥望。
我闭上了眼,星河伴我入眠。
我躺在被褥中思考人生。
yan光从没有密实拉合的窗帘缝中钻入,变成细细一条光线打在木质地板上,随着时间逐渐缩短。
耳边传来老旧电扇在旋转时发出的吱嘎声,是台湾夏季寻常人家中的背景音。
这没什麽好奇怪的,奇怪的是,我非常确定、肯定以及笃定,我房间那台据说高龄二十岁的电扇早在我高二的暑假便宣告报废,还是我亲手送了它最後一程—送到巷口的废弃家电回收站—之後良心大发的老爸在某次回家时大手一挥,请人在我房间安装了一台变频空调,从此我的房间再也没有电扇的踪影。
而黑馆房间就更不可能了—光靠着不知道哪方怨灵产生的y气就可以让全黑馆住户撑过整个酷暑,空调或电扇这种人类科技产品在atntis学院是不存在的。
综上所述可得,已经升上大学部三年级的我,距离上次听到这台老朋友的声音应该过了至少四年,那麽问题来了,我现在听到的老风扇声是哪里来的?
最最重要的是,我在昨晚闭上眼前都还被囚禁美其名曰保护监管在公会监狱中看星星,那些绿袍也不太可能发善心为个一级警戒对象从原世界搬来一台电风扇就为了让我怀念过去。
说到绿袍,我一直以为他们类似於台湾警察,作为人民保母维持守世界的秩序—当然一般情况下他们是的,不过一遇到人人喊打的黑se种族,他们实际上更像明朝的锦衣卫。
逐渐发散的思绪被天花板上熟悉的纹路拉了回来,尽管不可思议,但我确实正躺在我原世界家中的床上,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现在是2007年5月28日上午六点半,距离基测放榜还有一个礼拜,距离我收到atntis学院的入学通知还有一个半月,距离我的标题是字谜欧可以猜一下:d答案在文末
在学校又苟了几天之後基测放榜,早就知道成绩单会如何惨烈的我心态良好,还反过来安慰替我打抱不平的好运同学。
「真是太可惜了,冥漾你平常模拟考明明都考很好。」卫禹挥舞着他那张并不b我好看多少的成绩单,「大考中心就因为一次食物中毒而放弃一个学生吗?!要是办一个谁衰谁得分的考试,冥漾你一定可以满级分的好嘛!」
谢谢欧我并不想在谁衰谁得分的考试里面拿满级分然後上新闻放送,於是之後走在路上都会被指指点点:看啊,他就是那个全国最衰的孩子。
「所以,你想填哪里?还是要拚拚看二基?」卫禹眨巴眼睛望向我,似乎很期待我会有甚麽诸如杀到大考中心理论,或到东o新闻台投稿之类的惊人之举,但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应该就随便填一间有钱就能读的贵族学校吧。」我连学校名册都没买,反正不管志愿卡上填甚麽我还是会收到那袋见鬼的入学通知,「能毕业拿到文凭就好,我家不太在乎这个。」
我姊是公会巡司,我表哥是妖师首领,我是真的不知道原世界的一张纸对他们来说有甚麽意义,可能b厕所卫生纸还不如—卫生纸能擦pgu好吗!拿毕业证书来擦pgu应该会血流成河吧?!
「这样就不能继续跟你读同一所学校了说……」卫禹在学校名册的某一页把他预定要填的学校名用萤光笔来回画了几次,直到薄薄的纸张开始起屑,「我以後可以去你学校看你吗?我还没参观过贵族学校耶!」
「…再说吧。」我眼角跳了跳。让你进去是没问题,但之後要洗脑很麻烦啊……啧为甚麽我的思想已经被那群动不动就要给人家洗脑的火星人带偏了。
反省自己不再天真无邪良善的思想,我在周遭同学祈祷一定要上第一志愿的氛围中,老神在在的迎来了人生的第二个国中毕业典礼。
回学校交志愿卡的那天是个好天气,本来想早早出门ga0定志愿卡之後去台中市图看书的我,在确认台中地区短时间不会有乌云飘来後放弃了早上出门的念头。
在房间挺屍到下午三点多,老妈在我出门时吩咐我回家前顺便去夜市买几串烧烤加菜,老妈的原话是:「庆祝我们家漾漾终於不用再烦恼学校要填哪所了!」……并没有烦恼好嘛!再说我那个分数也没什麽好烦恼的吧?!
我在志愿卡小小的方格中填下了atntis学院几个字,接过资料的学校行政人员确认了好几眼也没有发现甚麽不对,祝我顺利升上第一志愿後便开始进行归档作业。
……在一般人类眼中我们学校的名字到底长甚麽样子啊?我真的超好奇耶!
大概是这个时期我身t里心语的力量还根深柢固,虽然我已经极力避免了几次可能让我进重症病房的灾难三楼花盆砸下来或是消防队抓的眼镜蛇逃逸之类的,但还是发生了几次b较轻微的意外,b如现在。
「真的很不好意思!!!」穿黑se吊嘎的小哥拼命向我道歉,看起来大概是附近的大学生。
「不,真的没关系……」轻轻戳了戳小腿肚上在几分钟内成形的水泡,我有些眼神si的说。
「还是我们送你去附近的诊所吧!!」和小哥同行的红毛也是不断的道歉,「这个算几级烧烫伤啊?」
十分钟前我刚买完老妈指定的烧烤和j蛋糕,回程路上遇到对向的黑吊嘎和红毛边走边打闹,一个不小心把我推倒到路旁临停的机车下,我跌倒前右脚小腿肚和高温的排气管完美贴合。
「阿弟这个没处理好会感染捏。」旁边的摊贩听到我们这边吵吵闹闹也过来看看状况,穿白se汗衫的烤肠摊大叔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我被红毛强迫x的压坐在旁边住家门前的台阶上,那边卖甘蔗汁的阿姨已经拿了一大包冰块在朝这边走来了。
路人的热心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怕再不回去真的会被今天回家的冥玥种在门外。正当我想要谢绝甘蔗阿姨的好意,从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拦在我身前—我用莱恩此生的饭团余额发誓,那手是真的突然出现,我毫无防备,转过头的速度快到差点扭伤。
学长?!我差点尖叫出声—不、不是学长,虽然外表和气质都有那麽点相似,但眼前的人b我所熟悉的冰与炎的殿下还少了三分烟火气—居然是无殿三主之一的伞!!!
还在震惊中尚未回过神,就听到伞董事说了一句:「我是这孩子的家长,来带他回家。」等等你说谁是谁家长,要带谁回谁家???
原本周遭的热心人士也很疑惑这个银se长发、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三十多度的夏日傍晚居然还穿着深se长袍,但火星人就是有办法让地球人一瞬间接受各种诡异的设定,我眼前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那边烤肠摊的大叔居然已经在把米肠装进纸袋y塞给伞董事了!
我到底看了甚麽?!不过我居然能从伞董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看到一点点困惑和不知所措,我大概是被烫到脑袋坏掉了。
「早知道你哥在附近我们就不用这麽担心了啊哈哈哈。」红毛爽朗的拍拍我的背,力道大到我差点把内脏吐出来,「话说哥哥真帅,跟阿弟你完全不一样耶。」
……我长的一点都不帅气真是不好意思欧!还有他年龄大的都可以做我曾的n次方祖父了,画在家族树上会在树冠而我在地心岩浆里的那种!!
伞董事他老人家在甘蔗摊阿姨的坚持下接过了冰包,转身就按在我腿上,原本烫伤处re1a辣的刺痛瞬间削减,让我在大热天y是起了一身j皮疙瘩。确认过我有好好拿着冰块後,学长的师傅二话不说,一手米肠一手我—对,他老人家像扛米袋一样把我扛起就走。
小问号,你心里是否有很多小朋友……反正我是全程一脸懵,直到伞董事在无人的小巷里把我放下来,话说这条巷子的路灯十盏居然有九盏是坏的,最後一盏在顽强的时明时灭,灯下的蛾类也有点茫然不知道要往哪边飞,感觉就是甚麽适合杀人弃屍的好地方…
等等g、这该不会就是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吧?!把我这个莫名其妙穿越的妖师扼杀在摇篮里甚麽的。
伞董事在我腿上丢了一个简单的治癒咒,很快肿胀灼热感就完全消失了。
「晚安。」伞董事神态自若的好像我们只是很普通的走在街上相遇了一样。
我拿不准现在是要打招呼回去还是装作不认识他,不过幸好他老人家看起来也没有很想和我进行良好合谐的互动,单刀直入地开启话题:「妖师的後人,你并不属於现在的时间。」
果然瞒不过无殿啊…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为甚麽会穿回来。」有点尴尬的00後脑,想到我一个人居然还惊动了无殿介入,总有种杀j用牛刀的感觉,杀的还是j棚最菜最菜的那种。
大概身为董事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不会好好听人说话,在我打算继续诉衷肠、表明不打算毁灭世界前,伞董事直接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按上我的额头「失礼了。」
这话你倒是在出手前先说啊……我吐槽着,同时我穿回来这几天的画面快速的在眼前闪过,我知道伞董事大概是在看我的记忆。
「无殿不会cha手时间之内的事。」看完这几天发生的事之後,伞董事维持着手停在我脑门上的动作,无机质般的银se双瞳注视着我。
我知道无殿於时间之外,基本上不会cha手世界历史,所以您老刚刚是在?我期待伞董事给我更进一步的解释,但半天也不见他再吐出个p。
「呃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小心的提问,深怕惹怒眼前的人会瞬间被那几根修长的手指爆头。
「……是扇。」伞董事看上去有一丢丢不情愿,这可真稀奇,毕竟我过去对他的印象是无情无yu到极致,除了收学长为徒、参与鬼族大战被关禁闭之外……等等这样y要说其实伞董事还挺热血的嘛。
「山?甚麽山?」我不禁起了点坏心眼,虽然我大概能猜到又是某无良董事出的损招,糟糕、我当上紫袍之後是不是也变黑了?
伞董事果然是伞董事,居然没发现我是在故意戏弄他,还一本正经地回应我的垃圾问题:「扇说,想看你被吓到的样子。」
说完打了个响指,空气中出现我刚刚被扛起後写满问号的脸。
……扇董事您是有多无聊?
「就这样。」伞董事说完递给我一个防油纸袋,是刚刚在夜市收到的ai心米肠。
「欸、这是刚刚那个大叔给的,那家的食物很好吃欧!」我举起分别拎着塑胶袋和冰包的双手,示意已经拿不下东西了,「您带回无殿吃吧,晚安!」
我终於知道为甚麽扇董事那麽喜欢逗伞董事了,那个想拒绝却又不知道怎麽反击的表情真的很可ai啊。
-tbc-
小剧场:
被扇派来夜市堵人但一直堵不到的伞:等了好久他们为甚麽还没聊完?
扇真的只是想看漾漾吓到的样子
伞看漾漾的记忆是要确认有没有必要让冰炎监听,既然漾漾可以控制力量他就不管了绝世好师傅啊
漾漾都学会调戏董事了,家里的白菜长大了啊…
标题答案是伞
把伞董事扔在小巷里,我哼着歌回了家。
刚刚在现场还没意识到,现在回想才发现,扇董事想看我的反应是真,至於看我记忆应该是伞董事自己想做的,大概是要先替学长把关,如果没啥大问题就不需要刻意监听我的脑袋,不然依他老人家的个x也很难这麽轻易就答应扇董事的奇怪要求。
从某方面来说伞董事真的很宠学长这个徒弟耶,徒弟接公会任务前还会先帮他物se一下内容,适当的减轻任务量。
阿,是说这样是不是代表学长还会是我的代导人?不会监听学弟心声的那种?突然觉得高中生活有希望了起来呢!终於不用动不动就因为脑残被学长巴了,伞董事我ai你!!抱歉刚刚戏弄了你但我是不会後悔的。
「褚漾漾你笑的好恶心。」刚好出门丢垃圾的冥玥嫌弃的看着我,接着皱眉:「你刚刚遇到谁了?」
「学校董事。」我把手举起来让她看我身上没有缺胳膊少腿,「他只是来看看我现在的状况需不需要采甚麽应对策略啦,应该是没事。」
「这麽容易就被拐走,你不要到时候被卖掉还帮忙数钱。」我只能傻笑回应,「阿你是要不要进来啦,外面蚊子很多耶。」
几天後我果然收到了那个用红笔写着「摔者si」的牛皮纸袋和内建瞳狼的尖叫手机。
我把新生安全手册又重读了一次,确定我记牢了所有可能导致学生横si校园的作si行为—虽然学校si不了人但真的很痛耶!而且被送到保健室还要提心吊胆不知道会不会少甚麽部件或是变成甚麽雕花作品……。
大清早站在台中某火车站的月台上,月台只有我、庚学姊、隔壁邻居家的阿婆,和一个空塑胶袋被风吹着在地板上旋转。
阿、学长果然还是睡过头了呢……边想着,我鬼使神差的去一旁的饮料贩卖机投了一罐蜜豆n。
等阿婆搭上区间车离开後,庚学姊带着慈ai?的笑容向我搭话:「同学,你要去参加新生训练吗?」跟记忆中一样的开场白,庚学姊笑着对我眨眨眼,这次我很清楚的看到了她带墨绿se调的双瞳中有灵力在流转。
我眨了眨眼,不管看几次还是会有被电到的感觉,「对,我是今年的高一新生,我叫褚冥漾。」
「我是大学部的庚,请多指教罗学弟。」似乎有些意外我没怎麽被蛇眼捕捉,庚嘴角的弧度在火车鸣笛声中越大了,「车来了快点跟好,不要走失了!」
没有犹豫,我跟在学姊的身後往月台下一跳,过站不停的自强号朝我们高速驶来。
站在学校大门前,我们身後是商店街的入口。
「欢迎来到atntis学院,新生入学典礼应该快开始了…阿,我看到你家代导人了。」庚学姊举起一只手向前方挥了挥,「早安阿冰炎学弟。」
我顺着学姊打招呼的方向看去,十公尺开外是走路彷佛自带bg和半jg灵发光效果的黑袍、整个人写着「老子不好惹」的学长。
是学长!!目前心理年龄b我还neng的学长!!
是说学长高二的时候这麽小一只吗?之後的几年到底发生了甚麽事才让他像基因突变一样身高蹭蹭蹭的往上窜?!
原来故地重游、他乡遇故知是真的会令人感动到哽咽啊…我泪光闪闪的望着学长,学长的红眼对上了我的视线,然後他朝我大步走来。
「啪—」
为甚麽巴我qaq不是说好并没有不监听了吗?伞董事你靠不靠谱啊啊啊啊啊!!!我幻想中温馨安全的高中校园生活彷佛在高速离我而去。
学长脸上有一瞬间的困惑,彷佛刚刚是他的手自己动了起来巴到我头上,靠、难道我的脸写着「巴我」两个大字吗!这样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可ai学弟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是不是在想甚麽很白痴的事情?」杀人兔用那双熟悉的红眼瞪着我。
「绝对没有!」我一秒答。
「看到你们感情这麽好我就放心了~」庚学姊在旁边笑得很开心。
我说学姊你对感情好的定义是不是有点奇怪?
上下扫了我几眼,似乎在确定扇董事派给他的代导学弟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学长最後冷哼了一声:「si老太婆一定是故意的……」然後一把提起我的衣领,看这熟练的程度跟他家师傅果然是一脉相承。
「我先带他去礼堂了,回头再谢你。」学长向庚学姊话别,我在他手里弱弱的举起爪子挥了挥,而学姊则带着微妙的笑目送我们离去。
上一次我因为直接到保健室报到所以错过了整个入学典礼,新生训练当天认识的同班同学就只有喵喵,而这次学长直接把我拎进了礼堂,许多新生不免回过头偷偷看着超高颜值的陌生学长,询问身边人蒐集学长的资讯,而直升的人则是惊讶於那位冰与炎的殿下居然会接代导人的任务,与此同时在他手中的我也倒霉的成了众人的焦点。
把我塞到高一c班的空位子上,学长丢下一句:「不准脑残、不准乱跑、结束之後我会带你回家。」然後他大爷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礼堂,大概是去处理其他的袍级任务,果然黑袍过劳的机率不是一般的高啊……
每个学校的入学典礼其实都大同小异,哪怕是火星人就读的学校,台上的老师也只是讲讲基本注意事项,不走心的勉励几句:「今日你以学校为荣,他日学校以你为荣」之类的j汤後就放我们走了。
「嗨嗨~现在带你们去看看教室,小朋友们要跟上欧。」我们的光头班导向着c班的小崽子们招了招手。
跟在班级队伍中缓缓移动,某个凤凰族的少nv挪到了我身边。
「同学你好我叫米可蕥,你可以叫我喵喵,这是苏亚~」喵喵的手放在白猫王腋下那个位置把他举起来。
「呃你好,我叫褚冥漾。」我看着苏亚用爪子拨弄我书包上的挂饰。
「那我可以叫你漾漾吗?」喵喵歪头,不着痕迹的把白猫王的爪子按下去。
「当然可以。」我笑着回应这个在最初对我释出善意的朋友。
和喵喵打完招呼後我微微转过身,果然被眼镜的反光闪了一下。
「雪野千冬岁,请多指教。」熟悉的雪野少主朝我伸出手。
「莱恩?史凯尔。」饭团流浪汉现形和我握了握手後又消失。
「你们好。」我忍住想放声大笑的冲动,重来一次还能和他们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感动的事。
新生队伍中充满了熟悉的面孔,不过我倒是没有看到那颗显眼的j头,我的彩se搭档大概又追着妖道角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好我们到了!这是你们未来一年的教室—布里德阿卡巴儿达达西纳西诺阿那c古卡,大家记好不要ga0错了。」说完那串长到令人怀疑人生的教室名,班导拉开了教室的门,辗过门轨上尖叫的灵魂。
之後就是一些分发表格、填写基本资料、选g部之类的环节,看着欧罗坦高票当选班长,我内心涌起满满的班级参与感:以前高中因为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事故层出不穷、考上袍级後又有一沓任务要处理,我在班上的出席率真的不算高……。
处理完拉哩拉紮的行政事项後班导表示要带我们逛逛校园。
虽然班上从小直升的人不少,但学校大到彷佛没有尽头,每个学业阶段的教室所在地都是分开的,所以点完名後c班一群人兴致b0b0的跟在班导身後又出了教室。
「所以说冰炎学长是漾漾的代导人吗?」喵喵眼中对学长的崇拜快实t化满溢出来了。「漾漾好幸福欧,学长是不是真的跟传闻中一样、像冰一样冷静又像火一样灼热啊?」
学长灼不灼热我是不知道,但被他揍的地方是真的会有灼热感啦……我打哈哈带过关於学长是否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话题,和另外三人分享着我在原世界的生活。
「轰隆—」脚下的地板在震动。
是说,我记得教室好像会自己起来散步是吧……
「阿,那里很危险,漾漾快上来!」把我拉上不知何时变大的白猫王,喵喵向我这个原世界来的乡下俗解释学校教室的散步习x。
千冬岁和莱恩很自动的也坐到苏亚的背上,我们眼睁睁看着一些没有防备、来不及逃跑的同学消失在奔跑的方块下……
「讨厌啦!辅长叫人家去工作了。」看了一眼手机传来的讯息,喵喵鼓起脸颊。「喵喵还想跟你们聊天的说……」
少nv,重点难道不是你刚刚还活生生的同班同学被教室压成r0u泥了吗?
「漾漾,你想不想顺便去看看保健室?」千冬岁推了推眼镜道,「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可以看。」
少年,你觉得有趣的东西难道是膨毛土着和他jg美的人t雕花作品吗?!
「岁,我觉得si人堆不有趣。」莱恩在旁边默默的现形。
「阿哈哈刚刚学长有叫我等他,我想我还是不要乱跑好了……」万一遇到某个黑se仙人掌、身上不小心少了点甚麽怎麽办啊!
「那好吧,我和莱恩还有几个任务要收尾,漾漾我们就开学再见罗。」千冬岁举起手机,「有甚麽问题随时连络我们。」
苏亚把我送到校门口放下,而学长已经在大门守卫石像旁等我了。
「漾漾掰掰~学长掰掰~」我朝猫王背上的三人用力挥了挥手。
「交到朋友了?」学长难得没有语带嘲讽的开口。
「恩,喵喵、千冬岁和莱恩,他们人很好。」是我在守世界最初、最珍贵的羁绊。
「哼。」学长轻笑,「我送你回家。」
眨眼间我们已经站在家门口,与站在家门外的冥玥大眼对小眼。
「巡司。」学长对老姊礼貌x的点头。
「冰炎殿下。」老姊回了个礼,接着转头看向我:「老妈整个早上都在担心会接到医院的通知,现在看来我弟弟也不是那麽衰嘛。」
我傻傻的笑了笑,一旁学长则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疑惑为甚麽冥玥话中彷佛带刺—学长不要怀疑,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
「那我先走了,褚,有甚麽事就打电话问我。」学长指了指我手上的尖叫手机。
阿对了—「学长等等!」我拦住即将丢下移动符的学长。
「?」
我手忙脚乱了一阵,终於从塞满纸张的背包中翻出那罐放了一个早上的蜜豆n,「谢谢你今天带我,以後可能还要麻烦你了。」
「不用谢。」学长摆了摆手,但也没拒绝我递过去的饮品。
「很开心?」学长离开後,在背後观察我们互动的老姊冷不防开口,「你们在未来是甚麽关系?」
「甚麽关系?」我愣了一下,「就学长学弟的关系啊不然勒?」
「那最好。」抛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冥玥先一步进了家门。
甚麽意思?
-tbc-
小剧场:
新生训练後遇到搭档的冰炎:夏,我学弟好像是个脑残。
本来期待有可ai学弟的夏碎:……?
说好的休漾为甚麽写着写着就冰漾既视感了呢ouo果然官配的力量好强大啊
学长真的没监听漾漾,主要是漾漾在熟人面前的表情太透明了,一看就知道又在脑残
我看着课表上的选修课程。
墓陵是一定要选的,一天不把耶吕的屍t处理掉我真的不会心安……通用语我说的挺顺了不需要再修、灵魂漫游和屍t对话我打si都不会选!
「世界种族史?」我看着以前没注意过的课程名称。
我一直对历史或神话故事很感兴趣,不过以前选课主要还是以能让我保命逃命的为主,倒是没什麽机会修这些听上去b较正常温馨的通识课程。这样想着,我在选课单上填下了世界种族史。
新生训练後两天的中午。
老妈指挥我去全o福利中心买酱油,出门前我故意把曈狼牌尖叫手机留在家里,避免再度看到曈狼吞鬼的惊悚画面。
我刚跨出家门,果不其然还是被男鬼跟上了。
啧、这个心语的效果是要持续到甚麽时候啊?还有我以前到底有多脑残才会用妖师之力诅咒自己啦……选了一条不会遇到幸运同学的路,我身後跟着几只恶意满满还嚣张咒骂的阿飘进了那个曾被我用爆符炸掉一半的小公园。
用前天冥玥塞给我的爆符变成水球炸弹,把老朋友家门口开始跟的新朋友从公厕爬出来的堵si在厕所里,让他们顺着化粪池回去重新投胎做人。
我用传讯符拜托老姊抹去了我在这次事件中的痕迹,让公会只以为是恶鬼巡司出门遇到恶灵後顺手解决的,避免安地尔那个si人脸觉得「凡斯的後人好像很有趣呢!」然後来找我喝咖啡—说真的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会减寿三年。
几天後喵喵和庚学姊邀请我去逛街看电影,经过那个饰品摊时我把狗牌又买了回来,打算下次找个名目送给学长。
在家里消磨掉最後的耍废时光,我在某个傍晚收到了学校制服。
隔天,atntis学院开学。
「学长早。」我向不知道已经在车站等多久的黑袍打招呼。
学长用手中的海鲜寿司卷—我想大概是蜜豆n的谢礼?毕竟学长这次无法用监听来判断我有没有吃早餐—跟我交换了填妥的资料表格。
「你确定不住学校?」指着我空白的宿舍申请单,学长问,「已经快排满了,你後悔的话也没得住了欧?」
我嘴里塞满醋饭和虾子,只能点头:我以前住在黑馆其实名不正言不顺,而有移动符和接驳车,当天来回学校和家里其实也没什麽不方便的,所以这次还是没有申请宿舍。
学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之後一样拜托瞳狼把资料送去给学校的不知道哪个行政单位。
……结果不管怎样都逃脱不了看到鬼娃血盆大口的命运是吗?!
已经安全抵达。吞完一堆纸後瞳狼回报到,那吾家先走了,有需要请呼唤吾家。最後一句话是对着我说的。
「早上好,两位。」甫一踏进校门,据说是会计部头头的夏卡斯向我们打招呼。
因为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西瑞打烂过很多古蹟,明明不是我g的但每次被请去会计室喝茶的都是我,导致现在看到他我就反sx的发怵……。
学长带我认识了金发的人马後,我忍着抬头对表的冲动路过了眼角余光中还在不断扭动的学校大钟,然後—「—匡!」
靠啊!我明明就没看你为甚麽你还是掉下来了?!
我早就认清这所学校里的东西都很不可理喻,但像你这样违反自己「被学生看才会掉下来」原则的家伙也太夸张了吧?!
学长大概也有些傻眼,愣了一下後才掏出他的幻武大豆。
与我签订契约之物,让破坏者见识你的型。长枪直直cha在自恋时钟面前的地上,挡住了大钟行进的路线。
「给我滚回去,不然就劈了你!」红眼杀人兔开始威胁学校时钟。
大钟看似瑟瑟发抖同时又有点扭捏害羞的颤了颤,从身上抖下那个我很眼熟的数字6,之後用着b掉下来快了起码一倍的速度逃回了上方钟座。
把扭动的数字塞进我的背包,学长一路上向我解释我选修的课程大概都在g嘛。
可能是不需要听到我脑内乱七八糟又没营养的想法,我觉得学长对我的态度挺温和的,至少动不动就巴我的频率降低很多…虽然还是很常巴我。
这个时间学校里还没什麽人,聊着聊着我们走上了教学大楼四楼。
我尽力无视掉门轨上尖叫的人脸,学长随手打开了「冷气」,教室一下子凉爽了起来。
「前一个月的专业课会有老师来带你们到专门的教室,这段时间我有空都会下来看看,这是我的课表。」学长把摺成四方形的纸片丢给我,「有问题就到上面二年级区找我。」
我把书包放到有我名牌的位置上,看了看学长的课表—呜哇果然黑袍就是变态,上面的课基本都是我到大一时才有能力选修的。
学长又拿出了蓝se的幻武大豆给我,欧!我亲ai的米纳斯啊……
「幻武兵器,你朋友莱恩是这方面的高手你可以问他怎麽用,不过要上手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期间你先用爆符将就吧—你会用吗?」学长掏了两张爆符给我,「我听说你以前都只有在原世界生活?」
「恩阿,不过前几天我姊有教我用……」我有点心虚的回答。
学长看了我几秒,有点迟疑的开口:「巡司是不是对你很差?」
「呃—没有!她对我其实还不错!」这是真的,虽然动不动就家暴我,但我知道冥玥其实一直都对我很好…等等前面这段听起来怎麽那麽像老公出轨小三後还执迷不悟的元配会说出来的话啊……
大概是我纠结的表情加上冥玥长期以来在公会的恶名昭彰,让学长误以为我是迫於y威而为冥玥开脱,他语重心长的说:「就算她是你姊,该反抗的时候还是要反抗。」
我的反抗大概会在揭竿而起前就被暴力扼杀在摇篮里吧……
「不要觉得自己做不到,只有肯定了自己,世界才会肯定你。」学长说出了那句我谨记在心至今的话。
「……好,我会的……」我还能说甚麽呢?
交代完後学长两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我觉得他有很大的概率把我当成了天生脑残却又被长姊压迫,在家中地位低下天天被奴役导致完全不敢表达自我的小可怜…虽然我好像也没办法反驳啦。
围观了眼镜仔和不良j头意料之中的争执、欧罗坦的警告、千冬岁和班导之间的互呛之後,我感觉我内心的苍老程度正在成指数上升。
在被莱恩和千冬岁拖去所谓灯光美气氛佳的墓园处理完讲话慢得要si的妖灵鬼、并且获得神谕之家少主亲手布置的护身符後,我疲惫的回到餐厅等学长来带我去搭接驳车,结果学长没等到,倒是等来了扇董事。
那个外表看起来不到二十,实际上画出家族树一样会在树冠的假少nv笑咪咪地出现在我对面的空椅子上,并且自来熟的顺走了我的提拉米苏—喂、那个是我特意想留到最後再吃的耶!
「扇董事好。」我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si相~叫人家扇就好了啦~」假少nv挥了挥手,「好歹我们都认识这麽久、现在交情还跨越时空了说~」
「我觉得直呼董事的名字不太礼貌。」我持续的白眼。
「吼呦小朋友长大了就不可ai了捏!」扇董事用手中的摺扇拍拍我的肩,「你以前明明嘴巴很甜的说!」
这个对话太诡异了真的没办法进行下去,我只好岔开话题:「您有甚麽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用不到无殿。
「人家只是想来看看你啦~」捧着充满胶原蛋白的脸,扇董事在座位上扭的让我内心发寒,「听说你没有申请宿舍对吧?」
我点点头。
「人家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不过伞希望你最好还是住进黑馆,不然我家小子很难达成公会保护任务的要求说!」扇董事如是说。
结果兜来兜去我还是得住进黑鬼屋吗……还有那个任务的本质明明就是监视不要想呼巄我!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啦,反正我已经用你的名义把宿舍申请交上去了呢!」扇董事一副「我很bang吧?快夸奖我!」的样子,让人看了真的很想一掌巴下去但又没那个狗胆。
「不要苦着一张脸嘛~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家小子咩,没有邻居的住宿生活很凄惨耶!」你放p!那层楼明明就还住着一只天使,我只是穿越不是失智好嘛!
「我家小子那边伞会去解释的,你就收拾收拾安心的准备同居吧!」豪不正经的说着,扇董事笑嘻嘻地向我挥手道别,「阿对了,上次你让伞带回来的那个、那个叫啥肠的东西很好吃哟!谢谢啦!」然後消失在学生餐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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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在高二a班教室里沉思许久的冰炎:夏…我觉得褚很可怜
完全不知道剧情发展到哪里的夏碎:……?
觉得漾漾在家里一定都被nve待所以对漾漾格外好的冰炎
短期内只会出现在小剧场里的夏碎学长
扇董事以我名义递交上去的宿舍申请被学校行政火速通过,於是我在开学第三天没课的下午便包袱款款地来到了黑馆—顺带一提,辅长的驾驶技术还是一样让人不敢恭维。
黑se玻璃上挤满了尖叫的脸孔,多麽令人熟悉的画面啊……
左手提着我的行李箱,学长一脚踹开黑馆大门,大吼:「查拉!把这些鬼东西收走!不要b我放火烧!」
把黑袍穿的像是垃圾袋的查拉小跑出来。
「马上收马上收……」脸se苍白的黑袍念了几个咒语後门上的人脸消失了,「小朋友你好啊,没吓到你吧……」
「呃我没事,那个、你好我叫褚冥漾」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握住查拉伸过来的手,毕竟我们以前没什麽交集。
「你好你好……真有趣的灵魂啊好想收集啊……」查拉纂紧我的手神经兮兮的喃喃自语,我开始後悔跟他握手了…
「走了褚。」一把拍掉查拉的手,学长示意我跟上。
「黑馆里的住户都挺有个x的。」我们走进了中世纪欧风大厅,「如果有人要对你做奇奇怪怪的事不准给我脑残跟着走!」学长警告我。
深谙黑袍有多麽「个x」的我自然是点头称是。
「黑馆里现役黑袍有十五人,四楼还有三个空房间,等等你自己挑一间住。」学长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口气上了三层楼梯,还顺手把乱跑的骑士像踹回原位,「四楼另外两个人都很好相处,如果有人来烦你、我不在也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最後我还是选了我原来的房间,在学长隔壁、有深蓝门板、我曾生活过六年的房间。
学长斜靠在敞开的房门口看我收拾个人物品。
「那个是g甚麽用的?」他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一个圆形铁盒,是我出门前老姊以「避免你jg神衰弱」为由塞给我的,大概又是某路追求者献上的供品。
我举起外观花俏的铁盒看了看底部的标签说明:「这个是香氛蜡烛,里面好像有jg油,放在房间点燃可以安神之类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文青小物的具t作用。
随意的点头表示了解。学长看了看时间,丢下一句「我还有任务,你慢慢整理」後便消失了。
等我收拾完毕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我拿着脏抹布进了浴室。
……咬着莲蓬头的清洁人偶在对我招手。
假装没看到浴室里奇奇怪怪的变态装置,我把抹布拧乾後搭在窗台上晾乾,抱着「难得有空,不如欣赏欣赏黑馆摆设,看看六年前六年後有没有差」的猎奇心态下了楼。
然後我看到木之天使和白jg灵颇有雅致的在一楼大厅喝下午茶。
「年轻的学生,下午安。」座位面朝楼梯的赛塔率先朝我打招呼。
安因转头,一开始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接着恍然大悟:「你是冰炎带进黑馆住的那个普通学生?」
和闪闪发光二人组互相认识後,我有幸受邀参与这次的午茶聚会。
其实说实在,天使和jg灵聚在一起时还挺八卦的。
在默默旁听了符咒学老师十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後,我喝乾了第n杯自动补满的红茶。
真香。
开学一个礼拜後,各项课程逐渐步上正轨。
我还挺喜欢选修的那堂「世界种族史」,上课的老师是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爷爷,穿着颇有古意的藏青se中山装,白se的胡子快留到腰际,看上去很像甚麽道士的拂尘…咳、失礼了。
总之据说跟洛安一样是仙人的老爷子提特总给人一种慢吞吞、和蔼慈祥的感觉,但根据我友好邻居木天使的情报,提特在仙人中的脾气是数一数二火爆、会拿静心打坐用的蒲团把看不顺眼的人敲到脑浆从鼻孔流出来那种。
「提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上课睡觉或乾脆翘课、只想混通识学分的学生。」天使脸上挂着圣洁的笑容0了0我的头「不过漾漾这麽乖,提特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一定会认真上课的安因。
後来我战战兢兢地去上了第一堂种族史,而前排一副就是来混学分的尖耳男生没心没肺的睡到书包整个掉到地上发出巨响都没醒。
他隔壁本来打算叫醒他的雀斑脸被提特制止了。
「正是在长大的年纪,他还小就让他睡吧。」我们的种族史老师笑呵呵的摆摆手,但我总觉得他的潜台词是「趁他还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
…………
前排的尖耳同学,仙人会保佑你的,阿们。
至於为甚麽洛安是年轻人而提特白发苍苍…我听安因说他本人其实长的很neng,所以老喜欢用术法装成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第一堂种族史只上了概论,不过下课前提特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关键词,让我们自己回去找资料後下礼拜课堂会随机ch0u人问问题。
黑板上的词是「木樨」。
在我的地球人生物学印象中,木樨是一种木本植物的科别,一些常见的路树包括桂花、茉莉都是木樨科的,但我想提特要我们找的应该不会是植物百科才是。
木樨在守世界网站上的搜寻结果意外的寥寥无几,我也不太好意思拿自己的课题去烦其他人,所以虽然很不想经过图书馆前面的玻璃迷g0ng,我还是打算在放学後去图书馆找看看有没有相关的书籍。
水晶塔附近的那座图书馆是没有袍级身分的一般学生也能进去的。
我在迷g0ng里和根本只是来玩的五sej头狭路相逢,并且在他放火烧草皮之後一起被整群x1血虫追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放火的明明就不是我—我们在迷g0ng的尽头停下来喘气。
「你看着挺眼熟啊」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五sej头这麽说。
同学,你会觉得眼熟是因为我们同班而且已经一起上过至少十堂课了好吗。
开学第一天没有白痴的冲出去拉架,西瑞对我的印象至今顶多停留在路人上。
「阿!你是不是跟那个四眼田j很熟,每天都跟他混在一起的路人脸。」
好吧,看来我的定位是千冬岁旁边的路人。
「啧,虽然看那个四眼田j不顺眼,不过既然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自说自话的j头伸出了兽爪拍拍我「本大爷就勉为其难收你当小弟吧!不要说做大哥的不照顾你啊!」
靠、我们会差点si掉根本都是你害的好吗!不要随便模糊过命交情的定义啊你!而且为甚麽重来一次我还是小弟啊摔!!
我新上任的便宜大哥哼着宝岛漫波离开了图书馆。
图书馆里一如往常充满芬多jg的感觉。
我走到智慧树的许愿树洞前,闭上眼尽可能虔诚的想像我要找的书。
睁开眼後,一本y壳装的砖块书出现在树洞中,墨绿se的书封上是以花t书写的守世界通用文字:《消逝在白se时间下的庇护.你应该知道的木樨族传说》
大概就是它了吧?这麽想着,我伸出手准备去掏那本书。
然後我的指尖猝不及防碰到了另一个人的手背。
学校图书馆的索引系统很凶残,如果你要从树洞里抢走别人许愿出来的书,那树洞会瞬间长出尖牙,然後,没有然後,你会直接去保健室找辅长报到。但无论是我还是那位老兄—那只手虽然很白没有一点瑕疵,但看大小绝对是个男人—我们的手都还好好的待在自己身上。
我记得以前图书管理员阿卡里里说过这种状况只有在两个人同时许愿某本书时才会出现。
谁会和我一样想要借这本书?一起选修种族史的同学?
劈哩啪啦想了这麽多,但其实只是在一瞬间内发生的事情。
我顺着那只触感微冰凉的手往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黑袍袖子,心中渐渐感到不妙,但生存本能让我止住了尖叫。
妈呀居然是摔倒王子!
那个开口闭口贱民来贱民去的奇欧妖jg王族!!
那个动不动就暴怒连阿利学长都受不了的傲娇炸弹客!!!
冥玥去教堂唱诗歌都b摔倒王子向树洞许愿还让人能接受好吗?!
就连安地尔拿黑针说要帮我针灸都b我碰到摔倒王子的手还要安全啊啊啊!!!
靠啊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要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忏悔我胆敢玷w他的手?!
还有摔倒王子原来是我们学校的人吗?!我一直以为他是外编黑袍说!
尝试找出最佳逃生路线,然後脑中演练几次後可悲的发现每条动线都在黑袍的一击必杀s程内。
我屏气凝神,做好下一秒就会见到在天国的阿嬷的心理准备。
但出乎我意料的,摔倒王子并没有像我想像中一样暴走然後把图书馆夷为平地,事实上,我们接下来的对话是我过去和他几次相处时从未有过的平和。
「高一新生?」
「欸?啊、对……」
「喜欢神话?」
「呃、恩……」
我没有办法从摔倒王子那张扑克脸上看出更多有用的讯息,但总的来说我现在的人身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吧?
这个时间图书馆人不少,我能感觉到附近好几个人偷偷在关注我们这个方向—大概是在随时留意要不要跑路自保。
似乎是被人窥视得有些烦燥,摔倒王子皱起眉头转身就走。虽然没有开口,但我能读出他全身上下散发着「给本王子跟上」的意谓。
我从树洞中拎出那本罪魁祸首放在怀里抱好,然後亦步亦趋的跟在休狄身後。
学校图书馆大到诡异,刚刚才经过坐满人的读书区,绕过一根突起的树g後瞬间就只剩下我们两个。
又经过几条垂下来的树藤後,在我前面五步左右的摔倒王子停了下来。
不敢擅自开启话题,我双手抱着那本《消逝在白se时间下的庇护.你应该知道的木樨族传说》,站在原地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休狄.辛德森」再度让我跌破不存在的眼镜,摔倒王子开口。
他这是自我介绍吗?!他真的是很普通的在自我介绍对吧!!
虽然其实除了名字之外连前後缀语都没加,但能让摔倒王子自动报上名字这件事就值得让我炫耀到明年了吧!
「你好,那个、我叫褚冥漾。」因为他老大很明显没有要和我握手的意图,我也不好意思也不敢伸爪子。
「你是人?」休狄挑眉。
这种彷佛在内涵别人的话你今天要是对着其他人说一定会被白眼到si的我告诉你!虽然我知道摔倒王子很单纯的就是在陈述他看到的事实。
「呃对……」尽管可能不是那麽纯…y要较真起来,妖师到底能不能算是人类啊?
休狄似乎没有对我的种族身分进一步评价的意思,这倒让我有点奇怪,因为我印象中的摔倒王子完全就是个极端种族主义者。
我想大概是因为多数种族对他来说都只是无知的贱民,所以反而普通人类在他眼中与其他芸芸众生也没有甚麽区别。
他过去会看我那麽不顺眼可能只是因为我是妖师……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和阿利学长关系很好……
可恶、後面那个可能x大到让人想哭啊,摔倒王子你是甚麽会划分友情小团t的nv国中生吗?!七个人有六个群组、下课时会成群结队去上厕所的那种!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但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自在。
毕竟我也曾和他一起护送学长回老家过,一路上我们独处的机会绝不算少,所以我知道他不是个话多的人—或者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懂怎麽说话!
虽然刚刚乍一看到休狄,我脑中闪现的都是和爆炸相关的画面,但走过来的这几分钟里我想得更多的反而是他在夜晚的河边专心刻木雕的样子、臭着一张脸却又无b专注听我讲原世界的神话故事、在船上努力保护阿利学长的背影……还有很多很多。
我们好像常常因为他的高傲和距离感而忘了他的本x,但其实他一直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会用尽一切努力保护族人和他所认定的夥伴。
我最近胆子大概是真的养太肥了,居然在摔倒王子面前都能走神。
将我拉回现实的是一张很有个人风格的传送符—意思是明显不是从书上照抄的法阵,而是经过改良,能将功能限定在使用者预设范围内的那种传送符。
「?」我不解地看向摔倒王子。
「看完传给我。」他指了指我怀里的砖块书,「你要准备种族史吧?」
「咦你为甚麽知道?」难道黑袍的必备条件是万事通吗?!
「我修过提特的课。」
愣愣的点头,我感觉我现在也做不出点头外的反应了。
之後我们两个又小小交流了一下基本资料,我才知道他其实是我们学校联研部的学生—那不就跟黑小j一样吗?!
休狄和哈维恩这两个完全相反立场却又都是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居然也能在同一个空间内上课然後相安无事的吗?!
没想到我有一天还能跟摔倒王子建立起良好的基础关系,感觉超不真实的!
直到离开图书馆我才後知後觉的意识到:刚刚的对话中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用「本王子」自称,哪怕说到自己所属绿海湾的奇欧妖jg一族,却也没提起他和莉莉亚都引以为豪的王族身分。
我捧着《消逝在白se时间下的庇护.你应该知道的木樨族传说》,和可以供奉成传家宝的、奇欧妖jg王子亲手绘制的传送符,头重脚轻的回了黑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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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手碰到对方後彼此的第一反应
休狄:这人看着像贱民,但品味意外的不错啊
漾漾:靠啊害图书馆爆炸的话我会不会被退学?!!!!
休狄终於出现了!存稿加上大纲人设已经突破两万五千字,摔倒王子总算上线了!!!
休狄,一个内心住着会时不时重温神话故事的天真烂漫小男孩的暴躁男人。
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很大程度影响後续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因为我真的完全没有印象书中是否提过休狄的学籍—维基百科上写他是所属atntis学院的但也没有说是甚麽学业阶段,所以我就自动脑补王子殿下跟黑小j一样是联研部的,但因为都在接任务当炸弹客所以很少待在学校:d不然依照漾漾走三步能遇到一个鬼王高手的幸运程度怎麽可能一直没有撞到休狄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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