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瞒我,你的手腕、你的谋策、你的野心,陈家一切的一切,都摆在我面前,我才安心。
陈午松开手。
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揪着他的心踩着他的意,可是他却生不出来任何的怨恨。他爱她,爱她的权势、爱她的容貌、爱她的聪慧、爱她的手腕、自然,也爱她内心深沉的防备。
“以后无论何事我都会告诉公主的。”陈午无奈的看着她,突然伸手将刘嫖的双眼捂住,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夜深了,公主睡吧。”
刘嫖看着背对她侧身躺下的陈午抿了抿嘴唇。
真论起来,今天这遭确实是她做的不地道。明明是陈午帮她解决了燃眉之急,她却在事成之后言语展示她的防备,这好似有些卸磨杀驴了。
可是该怎么哄他呢?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
刘嫖无声的靠过去,她伸手环住了陈午的腰。“你睡了吗?”她喃喃的问。
可是回答她的是陈午若有若无的呼吸。
“是我不好,明明是你帮了我,我却伤了你的心。”刘嫖不知道陈午是否睡了,但她还是想将自己的道歉说完。
“我只是,只是怕有一天,我们会像父皇和母后那样。”虽然牵绊着,但却互相充满了权衡与算计。如果夫妻之间连最起码得推心置腹都做不到,那也太可悲了。
“以后有什么事,我不瞒着你,你也不要瞒着我,好吗?”刘嫖的头抵在陈午的背上。话语落下,她似乎能感受到陈午后背的僵直。
陈午转过身来,他的内心原本已经接近荒芜,刘嫖的几句话却像甘霖一般,滋润着即将干裂的土地。
“阿轻,我心悦你。我心,悦你。”他的额头与刘嫖相碰,他语气低沉,他想将刘嫖整个人都揉碎在身体里。阳谋只是他陈午的冰山一角,以后若是知道了我阴险狡诈的一面,你还会像今日一般这哄我吗?
刘嫖环住他的脖颈,柔声的回复他、安慰他,“我知道的,我明白。”
陈午眉眼低垂,不,你不明白。你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从代国初见那次起,你的身影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你给了我尊重,给了我权势和财富,所以,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予我更加深沉的感情和信任呢。我渴望的纯粹,只想也只能让你给予。
想到这里,陈午的呼吸顿时变得凶狠。可他还是竭力克制着问她:“我想要你,可以吗?”
刘嫖心中的石块蓦然落下,嘴角轻轻的扬起。她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审签又被杀了o(╥﹏╥)o
谁能告诉我三个朝代的剧情怎么用三百字概括起来啊,还是说没有创新点就是不行啊啊啊啊
可我这就是很古早的女主文嘎
(咆哮、阴暗爬行)
咳咳,间歇性自闭了
其实我写的还阔以的啦(继续自大)不行就免费完本吧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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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时间恍然过去了。此时正月出头,冰雪缓缓消融,外头的树木枝丫逐渐露出黄绿一角,端是一片欣欣向荣万物复苏的景象。
不久前刘恒才松口叫他们二人一同离京,未免事情有所变动,刘嫖和陈午打算早早起身回魏郡封邑去。
这次回来,刘嫖的算盘崩的厉害。除了心萍她们家被推到长安做了个看守宫门巡视武库的左都尉以外,其他事情全都超出了刘嫖的意料。说不挫败那是不可能的。
但人啊,某种程度上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即便是多有变故但也能很快适应。
刘嫖在心中自我安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命运流转就是个循环,总有顾念她的时候。
陈午握了握刘嫖带着寒意的手又摸了摸她身上穿的赤色狐裘。“公主的体质偏寒,现在刚开春,天还不暖,实在不必这般早早回去。”
陈午的手热热的,像是火烤过的玉石散发着暖洋洋的春日的味道。
刘嫖扬了扬嘴角回握过去。
“一日不离京,我便一日睡不安稳。总觉得此事会有变故。”她的眼中不似往日离京那般带着离愁别绪,反倒是因为多日的盼望成了事实让她一直吊着的心沉了下去,“这次回来诸事不顺,叫我难受的厉害”
她言语顿了顿。这话好像当着陈午的面说好像不大合适?
刘嫖有些后知后觉,她叹息一声并未继续讲下去只是将脑袋抵在陈午的肩膀上。
陈午倒不觉得难堪。刘嫖本对他无意这是事实没什么好避讳的。正所谓往事不必计较,最要紧的是前路如何。
“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他与刘嫖十指相扣,出声安慰道:“我们离的越远,他们才更能安稳。”
刘嫖嗯了一声。
这个道理她也明白。这天底下只需要一个主人,刘恒此时正值春秋鼎盛,自然要确保自己地位独尊。
“待到我们根基稳固”刘嫖喃喃道。
陈午揽着刘嫖的手臂一顿,他的视线看向正前方笃定的回答:“等下次回来之时,我们定会风风光光,不会被任何人小觑。”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