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的人呢?”刘启皱着眉头问。
春陀赶紧把外头的柚和叫过来,柚和的身边还站着栗良娣身边的宫女小桐。
“怎么回事?”刘启脸色不变威严的问。
柚和行完礼后,垂着眼眸回话:“晚膳不过一刻钟,栗良娣身边的宫女来报说良娣肚子痛。奴婢拿不准主意,先命人请了太医,然后带人来给殿下回话。”
“先让太医去看看,若有事再来禀报。”刘启开口吩咐,抬抬手叫人下去。今天是他成婚的日子,不能去别的地方让太子妃没脸。
柚和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刚小桐来报的时候,她就有些怀疑是不是栗良娣作妖来的,但牵扯到太子未出世的孩子,即便她有疑心也不得不去禀报。好在太子是个拎得清的主,这样即使是真出了事也不必她这个下人担着。
“殿下,奴婢出来时我们良娣正捂着肚子叫您的名字呢,您不去,可如何安我们主子的心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小桐突然哭着跪了下去。这一跪,顿时把旁边伺候的柚和还有春陀给跪蒙了。
薄婉月心里虽然不大高兴。任谁在新婚之夜遇到这样的事情都觉得有些难堪,但她还是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栗良娣毕竟怀着殿下的孩子,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刘启也处在两难的境地。他倒是想把那个下跪的丫头给扔出去,又怕这事传出去惊了栗欣儿的胎。但现在有了薄婉月的台阶,他也能下了。
“你先去梳洗,我去看看稍后就来。”他这般说着,穿上刚刚脱下来的外套往外走去。
“殿下!”薄婉月不由自主的喊道。
刘启回头。
薄婉月抿了抿嘴角小声的问道:“您、您还回来吗?”
刘启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今日我们大婚,我去去就回。”
薄婉月松了一口气轻轻的笑了下,朝刘启点了点头。
等人走后,薄婉月身边的丫头望娟皱着眉头问道:“太子妃,您就这么叫殿下走了?”
薄婉月嗯了一声。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那位栗良娣还怀着孩子呢。要是真的出了事,那太子会怎么看她呢?再说了,她是要表现的贤良淑德的。希望自己对这事的处理能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同时也给栗良娣释放一些善意,好叫她知道自己并不介意她生下这个孩子。
望娟见薄婉月并不愿多话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家小姐就是这样,若是有七分的火气发出来也就两分,若是仅有一点点的不快那面上是一点都不显的。她也不敢再多话了,生怕哪句说的不好,叫小姐心里积气。
“太子妃,外头准备好了水,奴婢伺候着您洗漱吧。”她轻声说道。
薄婉月嗯了一声,起身去旁边的屏风处卸妆洗脸。
夜,愈发深沉。
殿内的烛火熄了大半了,薄婉月倒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口,硬挺着不肯歇息。太子刚刚说会回来的,她心想。
又过了一会,外头突然响起了动静。
望娟轻步过来,脸上带着笑意的提醒她道:“太子妃,太子回来了!”
薄婉月坐起身来,脸上的担忧终于散去转而变成了一丝笑意。
此时夜色深沉,长公主府的烛火却也不曾熄灭。
今日太子大婚,刘嫖这个做姐姐的在后头帮着宴请太子妃家以及太子身边得力官员的女眷,陈午作为姐夫则是跟着刘启身边挡酒。因此他们两个人都喝了不少。
晚上喝了醒酒汤又洗了个澡,但人的精神还很足,根本睡不着觉。
陈午本来是安生躺着的,但刘嫖在他身边翻过来覆过去的。她肌肤划着被子的声音扑簌簌的,就像春日里飞腾的蝴蝶,惹得他也睡不着了。
“公主睡不着?”他攥着刘嫖的手腕,另一只手将人搂在自己怀里。
刘嫖被他箍着腰动弹不得,于是顺势压在陈午的身上嗯了一声。
“公主想什么呢?”陈午问。
是啊,想什么呢?
其实刘嫖自己也说不清,心里乱糟糟的。
刘启大婚了,她好似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个弟弟长大了。昔日他们小时玩闹的场景仿若昨日,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从一颗小草变成了大树。
哦,说大树还有些牵强,顶多算个小树。
陈午见刘嫖失神就知道她的思绪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每当这个时候都是他耍些歪脑筋的好时机。
等刘嫖回神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里衣被解开了大半。她咬了咬嘴唇,控制着自己不要踢过去。
“别闹。”她压低了声音说道。
陈午沉沉一笑,这个时候能听她的才怪。他凑近的轻声的问:“公主不想吗?”
炽热的吐息打在刘嫖的耳垂,声音虽如泉水般清澈但细细品却发现这是一汪美酒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其实她还是有些想的,毕竟今天喝了一点酒还是有些上头的。
刘嫖暗搓搓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陈午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笑得略微大声了些。
刘嫖脸色有些红,她无措的,在陈午揶揄的目光中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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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烂尾的话,我估计还得有个三十万字才行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