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刘雅歪着头想了想,“不过佳节时候你总会进宫的吧,到那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玩。我给你看我母妃给我准备的新首饰。”
说起首饰来,刘雅‘啊’了一声,“我母妃也给你准备了华胜哦,听说你喜欢牡丹,所以她特意叫人打的。我来的时候带过来了,只是忘记给你了,晚上我叫侍女送到你房里去。”
陈若华笑着说好,然后就不去想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了。她仔细的看着刘雅手上的花绳专心的解了起来。
外头,刘嫖换好了衣服走到了前头的万方合馆,里面的人见她进来后就站起身来朝她作揖行礼。
“不必多礼,请上座。”刘嫖虚抬了抬手说道:“你是梁国的使臣?是梁王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韩安国落座后又抬手作揖道:“禀公主,臣是梁王内史,姓韩名安国字长孺。此次进京是替梁王给您送冬至贺礼来了。”
“离冬至还有些日子呢,难为他想的周到。”刘嫖欣慰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今年梁王不打算回京过节吗?”
韩安国神情自若恭敬的解释道:“梁王殿下今岁有添丁之喜实在是喜形于色所以走不开。”
刘嫖闻言突然想起来去岁冬至的时候梁国的使臣说梁王妃程珠儿有孕两个月来着。她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日子,现在孩子应该已经生下了两三个月了。
“我这个记性是越发的不好了。”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过几日我叫人准备些东西,你替我带回去给梁王,就说是我这个做姑姑的给侄子备下礼物。”
韩安国拱手道:“诺。”
“既然他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以后也得稳妥着些。”刘嫖不知道刘武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性子,所以叹着气般感慨,接着她又继续问道:“梁王在可封地可还好?不曾惹事吧。”
韩安国垂下眼去,他是梁王的臣子自然不会说梁王的坏话只是打着哈哈一般的说:“王上一切都好。”
刘嫖放心的点了点头,刘武的性子她一直就放心不下,这两年过去了,总得稳妥些了。
就在这个时候韩安国突然开口问道:“臣有些许的事情想请问公主,不知公主可否给臣解惑”他的言语顿了顿,声音略小了下去,“有关废太子的事情”
刘嫖听他这般说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她语气不好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左不过是天家父子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韩安国也不恼,呵呵笑了两声,“是臣逾越了。梁王虽是诸侯但毕竟也是臣子,做臣子的自然关心朝政时局,所以才叫臣问问公主这长安的情势如何。”
刘嫖并没有回话,只是拿起案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他是地方诸侯,管谁是皇帝谁是太子呢,他都会是梁王。你说是吗?”
“公主说的是。”韩安国神色如常的拱手行礼道:“既然将礼物送到了公主这,那臣也不多打扰了。臣告退。”
刘嫖点了点头叫人送他出去。
这样的插曲她本来没当一回事的,但是等过了些阵子,刘嫖可就不这么想了。
两天后,皇宫的王夫人派人把刘雅接了回去。没多久,陈若华也吵着要回家。刘嫖没辙也就带着女儿回公主府了。
她还没有忘记梁王妃产子的事情,所以回到公主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礼物。送什么呢?刘嫖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门道。
刘嫖想了想,还是照着不出错的东西送吧。除了金银珠宝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的了。
等下头的人将她准备好的礼物送到梁国的驿馆来复命时,她却被安德山的话惊的心头一跳。
“奴才去送贺礼时韩大人不在,听驿馆的小厮说,韩大人每日都出门会客不常在这。”
刘嫖眉头蹙起,问了句:“知道他去见了谁吗?”
安德山摇了摇头道:“奴才并不清楚,只是听说韩大人每次出门都不会空着手。驿馆的小厮说起梁国的队伍都咋舌他们带了好些金银财物过来。”
真是奇了怪了!都是自家人才会走动,她怎么不知道这长安里还有什么人需要梁王刘武去结交的!
在想到先前韩安国问她废太子的事,刘嫖这个心顿时翻天倒海了起来。难不成刘武是因为看到太子被废所以蠢蠢欲动起来了吗?他先前可是扬言自己要做皇太弟的!
“去驿馆,把韩大人请过来!”想到这,她再也坐不住了,厉声对安德山说道。
到了傍晚,韩安国果然如约来了。
“梁王叫你来长安究竟是做什么的?”刘嫖也不客气直接发问。
韩安国神情自若好似不曾看到她难看的脸色,“下官奉梁王之命给长安的贵人们派送冬至贺礼。”
“我怎么不知道梁王何时同长安的诸位大臣们这么要好了。”刘嫖眉头紧皱目光如炬的望向跪坐在下方的人,“你还想瞒我不成,诸侯私交大臣,他这是想谋反吗?”
韩安国脸色微变急声道:“公主慎言。”
“你叫我慎言,怎么不想着规劝梁王呢?我看梁王有今日举动未尝不是你们煽动的缘故。”刘嫖冷笑了一声。
“臣子该谨守做臣子本分,下官是梁王内史自然以梁王的命令为首。”韩安国道,“况且下官也不曾做什么,只是给朝中大臣送礼,并未做任何逾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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