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的心情,郑小姐,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顾队长,不然,不管是你还是你哥哥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郑映蓉擦干眼泪,“我知道你说的对,可爸爸从不让我知道他的事情,就连公司都很少让我去,就算有心也无力。”她抓住沈星言的胳膊,“我哥,我要见我哥,我哥肯定知道!”
郑俊良仍然被关押在市局,他侧身躺在床板上,抱着双臂,微微眯着眼睛。他已经被关押两天了,除了一开始,顾放审讯过他一次,一直就没再审讯过。
他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父亲有没有想办法救他,他只能按捺住性子,等着。
牢房的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郑俊良没有动,这里属于暂时关押,会有不同的犯人进来,这两天已经来过好几波了。
突然他感觉到那人到了跟前,一根冰凉的丝线样的东西绕过了脖子。郑俊良猛然警觉,抓住了“线”,入手僵硬,竟是一根铁丝。郑俊良暗惊,有人要杀他!
他紧紧抓着铁丝,奈何铁丝太细,勒进了手里,他忍着痛,脚蹬住墙壁,一使劲,连同那人一起倒翻在地。他得到片刻喘息,拼命抓住那人的胳膊,张嘴就是一口。
他现在真希望有沈星言的身手,不然,就不会像疯狗一样咬人了。
那人吃痛,竟然没有喊出声,曲起手臂,用手肘攻击郑俊良的脑袋。郑俊良只觉得眼前一黑,恍惚了下,便松开了口。
那人顺势起身,拉直铁丝,又攻了上来。
郑俊良连滚带爬,“救命!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
他的喊声刺激了那人,那人变幻杀招,只攻击他的要害部位。
郑俊良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像开裂了一般,五窍流血,“来人,快来人!”警察局里竟然没有人听到他呼救,一定是有人授意的!
可他还不能死,他还有妹妹要照顾。想到郑映蓉,郑俊良无力的身体,又有了生机,胡乱挥舞起拳头,双脚乱蹬,不管是什么部位,只要打到,踹到就行。
那人没想到郑俊良这么顽强,着了急,将铁丝缠住郑俊良的手臂,另一只握拳,砸向他的太阳穴。
郑俊良着实挨了一下,重重栽倒在地,脑袋里像有一只螺旋桨在不停地旋转,嗡嗡声音不断。
那人见状,松开铁丝,抓住他的喉咙,朝后扳起。郑俊良的脸瞬间被憋的通红,口涎流了出来,翻起白眼。他突然看到了郑映蓉,郑映蓉笑着同他挥手,似乎在说再见。
“蓉蓉……”
郑俊良使出浑身的力气,抓住那人的手,往死了掐,可他越来越使不上力,力气在他的身体内渐渐抽离。他就这样死了吗?曾经他以为死亡离他很远,没想到竟是这么近。
他恍惚听到了跑步声,叫喊声,可他的脑子实在转不过来,只能沉入黑暗。
顾放率先冲了进来,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掰,直接卸掉了。那人竟然丝毫不喊痛,转身攻击顾放。
邱明瞬间上前,接住招数,三两下将他制服。
顾放顾不上管其他,不停拍郑俊良的脸,“郑俊良,郑俊良你醒醒,郑俊良……”
沈星言探他的鼻息、脉搏,做心脏复苏,终于,郑俊良的心脏再次跳动。
顾放长出口气,他黑着脸,站了起来。那人被反手铐着,神情懊恼,眼睛却死死盯着郑俊良,恨不得立刻上前杀了他。
顾放提起他的衣领,“是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小邱,单独关押,我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郑俊良醒了过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星言,竟笑了起来,嘶哑着声音道:“我以为我要死了。”
沈星言白他一眼,“你应该庆幸我们反应快,及时赶了回来,不然就只能给你收尸了。”
郑俊良知道沈星言出去必定有命案,“这次是谁死了?”
沈星言深深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郑俊良盯着她回避的眼神,猛然坐了起来,抓住她的胳膊,“我爸?!”
沈星言别过头去,郑俊良越发抓的用力,“你告诉我,是不是!”
顾放见状,不悦地扒拉开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不敢保证,他们趁我不在的时候,会不会再次对你下手。”
郑俊良一拳头砸在地上,“混蛋!畜生!他们竟然杀了我爸!蓉蓉呢?”
“她在局里,暂时没有危险。”
郑俊良将牙齿咬得咯吱响,“我说,我全说!”既然他们杀了爸爸,那他就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原罪(八)
当年郑鸿远处心积虑去了街道办, 先是在治安口。他很会来事,将负责治安的领导哄得团团转,仅两年时间就调去了房管科。
郑鸿远在房管科兢兢业业, 得到了上下一致好评。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来视察的领导, 由于他很会察言观色, 胆子又大,悄无声息地帮领导解决了房子的问题, 得到了领导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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