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车。
余心若有所思的盯着车窗外。
她想起张子欣口中的露露姐,陈露露,曾经在学校欺负过她的富二代。
表面上是柔弱白莲花,私底下却是下作手段层出不穷的小太妹。
撕毁她的参赛画稿,故意砸了她的自行车,甚至怂恿宿舍的室友孤立她等等。
幸而她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吃多少亏,也还了相应的报复。
陈露露喜欢沈炙,这也是她当初头脑一热找沈炙睡觉的原因,毕竟陈露露霸占她救命恩人的这个亏,她还没报。
只不过事情发展到这里,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车子开车去几分钟,余心主动开口:“去酒店吧,我家没东西。”
沈炙发出意味不明的低笑,车子开往最近的酒店。
刷卡进门,沈炙就把她按在门上亲,很急切,分秒必争的感觉。
余心在心里笑了笑。
果然,这个男人就是想睡自己。
就是认不清自己什么身份,一夜情的关系还想掌控自己的私生活,他哪来的立场?
就因为他是沈炙?滨城龙头沈家的继承人,天之骄子,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让他误以为经他手的东西都要挂上他的标记?
荒唐。
来,我给你上药
察觉到余心不在状态,沈炙用力咬了口她的嘴唇,“专心点。”
余心被迫圈住他的脖子。
还跟那晚一样,全程都是他在引导。
他的前戏很足,余心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到最后的时候还产生了一些类似依赖的情绪。
结束后,他也没第一时间起身,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灼热的气息洒在耳畔。
二人的呼吸渐渐平稳。
余心推了推他,沈炙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她微喘着气,声音软哑,“今天最后一次,我希望沈少以后别来纠缠我。”
沈炙坐起身,咬了根烟点上,口中的话随着烟雾吐出来,“你觉得你是有多大的脸?”
“那就好。”
余心松了口气,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
这一次,就当是她摆脱一条恶犬该付出的代价。
电话声响起,是余心的手机。
她看了眼来电人,俯下身去捡地上的手机,当着沈炙的面接起来。
“阿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阿然。”沈炙嗤笑了声。
余心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话筒那头沉默两秒,声音沉了不少,“心心,你身边有人吗?”
余心面不改色,故意捏出被吵醒后的鼻腔音,“没有啊,我已经睡了,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我现在去找你?”
沈炙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该怎么应对。
却听她说,“好啊,你来吧,顺便给我带些夜宵,被你吵醒后我有点饿。”
电话挂断。
余心并没有沈炙想象中会手忙脚乱穿衣服离开,而是淡定的找出张子欣的联系方式,快速的发了一条信息。
【张秘书,看来你的手段并不怎么样,这么晚都留不住阿然,他担心我饿,要过来陪我,我在他心里就是这么重要。】
沈炙瞥见上面的内容,又笑了,“余心,你演的一手好戏,正好我也没尽兴。”
余心疲惫的躺在床上,“现在这个点了,我懒得折腾了,而且回去的时间也不够。”
所以就让张子欣拖住季然,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手段。
“你还真是大方,故意给男朋友和小三制造机会,你不怕季然真有一天把你给踹了?”
余心看过去,慢慢吐出三个字,“他不会。”
语气很肯定。
沈炙嘴里咬着的烟上下晃了晃,眼神微变,玩味的笑了笑,“说不通,如果他真在乎你,又怎么会出轨?”
余心满不在乎,“人的身体和情感是可以分裂开的,就好比我跟你,只要我在他心里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就行。”
二人的谈话到此结束,季然的第二个电话也打了过来。
“心心,我临时有点急事,可能不能去陪你了,我给你叫了外卖,你记得吃。”
余心说了几句关心话,随即把电话挂断。
沈炙的身体再一次压过来,眼神却覆上一层寒霜,口气森然,“感情和身体是可以割裂的,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季然?”
余心笑着反问:“不然,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的求婚?”
听了这话,沈炙顿了两秒,动作开始不管不顾起来。
后面余心都拿脚踹他,他也没听,力道速度丝毫不减。
他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到了最后,余心用残存的理智想,幸好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最后一次被狗咬
她累的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身体的反应比第一次还严重。
疼、酸、胀,而且某处应该受伤了,刚下床走了一步就觉得疼。
房间门从外面打开,沈炙拎着一个袋子走过来。
他沉着脸把袋子丢到床上,命令道:“上床,给你上药。”
上药?
意识到是上什么药后,余心神色闪过难堪,冷声拒绝。
“不用!”
沈炙没和她废话,直接把人抱着丢在床上,强横的去脱她的裤子。
余心又羞又恼,眼看裤子被褪下来,她抬脚,直接踹到他肩膀上。
沈炙被踹的身体晃了下。
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敢打自己,沈炙也有些愣住。
反应过来,他缓缓抬头看她,眼中的戾气在对上她那双染着潮气和愤怒的目光后又渐渐消散了。
他沉沉的看了她片刻,最终转过身。
“别逞强,你这样走出去,会被人议论的。”
那以后也别来了
沈炙离开后,余心才捡起床上的栓剂。
她没用过这种东西,研究了下,才勉强把药上好。
很不舒服,刺痛袭来,她又想起昨晚甚至对她粗暴的动作。
她心想,幸好没有下一次了。
洗漱完,酒店工作人员送上来早餐,她没吃,径直离开酒店。
回到明翡公馆,她又洗了个澡,觉得身体飘忽忽的。
昨夜折腾狠了,出了一身汗,大概是发烧了。
她没有去医院,找出两粒退烧药服下,就上床睡觉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手机响起,也没有力气去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敲门声响起,余心才睁开眼,拖着酸软的身体去开门。
房门打开,是季然。
他气息有些不稳,看着余心的目光带着探究,语气是质问的。
“昨晚你没在家?外卖员联系我,说你的房门没敲开。”
因为发烧,余心的脸色有些惨白。
可季然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只关注她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她扯了扯嘴唇,露出苍白脆弱的笑,“发烧了,睡的太沉就没有听到敲门声,对不起阿然,让你担心了。”
季然这才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发烧了怎么不告诉我?吃药了吗?”
余心点点头,“吃了,可还是头晕。”
季然心里的疑虑瞬间打消。
也是,余心一向保守内敛,怎么可能夜不归宿。
昨晚电话的男声,大概是他幻听了。
草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