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细想,裴谞毫不客气地把扯开他的衣服,把他翻了个面按住他的脑袋扣在床榻上。
“朕记得是为了这个吧阿煜。”
裴谞含着笑意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出,要继续把他带回无限的恐惧与黑暗之中。
“不”不该这样,不该是这样!他做了这么多,怎么一瞬间就大厦倾倒,一切化为徒劳?
裴谞俯身凑到他耳边:“阿煜呀,你不配得到这些,还是要好好做泄欲的工具才对。”
吴国没有公主
“唔”
手腕上的齿痕流出丝丝鲜红的血,生理性的眼泪被震荡下来。
久违撕裂般的疼痛从身后传来,一直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滚烫的手掌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从枕上带起。
身后的男人贴着他的脊背凑近轻笑。
“阿煜呀,怎么不出声呢?你知道的,朕最喜欢听你哭,难以忍受时的哭声,最有趣了。
颜煜摇头想转身却又被裴谞按回床上,一下一下撞入将他碾碎。
泄欲的工具是真的。
数日来小心调养的身体在这一刻彻底被磨消生的可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噗!”
枕头上眼前的床帐上全都是血迹,身上的动作停滞。
吐出一口血,颜煜的气反倒顺了,像是回光返照竟提点气力。
“怎么了阿煜?”
沉默少顷,裴谞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不是要死了?要死也别死在朕的塌上,朕嫌你的血脏。”
话这么说着,但裴谞却没有再做什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在一旁坐着看颜煜。
良久他将人拎起来扔到床下:“你的血污了朕的床,穿好衣服,念你献国投降,朕会赏你个体面的死法。”
颜煜爬着坐起来,凭意志力撑住身体将衣服穿好。
他从裴谞的眼睛中看得出来,裴谞是真的要杀他。
不到半个时辰,这个人眼中的温柔便全然消失,爱与憎如此分明。
裴谞站起身,绕过他将陈任唤进寝殿。
“陛下有何吩咐?”陈任弓着身子走进行礼。
“吴地降臣颜煜,欺君罔上罪无可恕,斩立决。”
干脆没有一丝犹豫的命令,陈任甚至反应了一刹才听懂是什么意思。
“陛下?您您要杀颜大人?”
陈任大为震惊,根本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的事情。
刚亲自吩咐过他颜煜的膳食要如何精细,转眼间就要把人杀了。
“陈任,你跟着朕多久了?”
陈任一愣回道:“回陛下,陛下十岁时奴才去到陛下身边伺候,至今已经十四载了。”
“哦,原来这么久了。”裴谞抬眸笑着看向他,“怪不得会质疑朕的旨意。”
“奴才不敢!陛下息怒!”陈任吓得跪倒,膝盖发出咕咚一声。
裴谞背过身不再说话,却无形中给人予夺生杀的威压。
“奴才这便带罪臣颜煜下去受刑。”
陈任爬了几遍才起来走到颜煜身边道:“颜大人,请吧。”
“起不来。”颜煜坐在地上一动不懂,没打算动,也确实动不了。
“那奴才便叫人来扶颜大人了。”
陈任很快传来两名侍卫把颜煜架起来,要压下去行刑。
“重光哥哥,你是真的要杀我。”颜煜笑了声,“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他哽咽起来听着可怜又无力。
“你的心真难懂,恨不是,爱也不是,怎么都是错的,我还以为我的真心能换来你心中的一席之地,原是我想多了。”
颜煜眼眶泛红,两行泪落在脸颊上,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茉莉,冷冷清清,将谢未谢。
只要那人能回头看一眼,也许又会收回成命。
“寒冰是捂不热的,期期盼盼却是一场空,重光哥哥,你说的对,从来都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黄泉路上,我会走快些,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你。”
轻声的抽泣下,裴谞终于肯回头看他。
重瞳眼眸中只稍有触动就又被怒意淹没,裴谞慢慢走过去一把掐住颜煜的脖子,两名侍卫立时退后。
“又想装什么?朕喜欢你,容许你装,厌恶你时再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朕会挖出你的眼睛割断你的舌头,再赐死。”
“为什么?”颜煜明知为什么,却仍装出不明所以,“为什么厌恶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重光哥哥,到底为什么?”
他挣开那双没有攥紧的手扑进裴谞怀里抽泣。
“我那么喜欢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重光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生病不能侍寝?我可以的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裴谞目光滞住,一瞬间怒火外涌将他甩开。
颜煜重心不稳摔了个结实,四肢胸腔肺腑一块儿疼起来冷汗沁出一层又一层。
“该死!”裴谞蹲下掐紧他的脖子,似乎真的想把他活活掐死。
“你凭什么认为朕要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你在他那里时是否也装得这么尽兴!”
颜煜摇头,喉咙疼得厉害。
什么意思?难道裴谞认为他和徐怀澈发生过那种关系?
裴谞松开手唇角勾起弧度,却冷得可怖:“朕平生最恨背叛,朕是喜欢你,但也绝不容许你将朕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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