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从来都不是池钰。
可能是因为打了强效抑制剂的缘故,池钰的这次的发情期持续了八天之久。
宋言酌说他的信息素封闭针时效是半个月了,池钰便一直没有赶走他,只是一直贴着高度阻隔的阻隔贴。
或许是发情期的缘故池钰的情绪格外的敏感,和宋言酌在一起也变的很粘人,又加上愧疚,池钰几乎没有办法拒绝宋言酌的任何要求。
第八天上午的时候,池钰的发情期彻底的褪去,这几天他和宋言酌都没有碰手机,两人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的。
“哥哥,”宋言酌看着两人手机刚打开就不停过来的消息,呆呆道:“江姨和池叔叔发了好多消息啊,还有……我爸?”
让我把你交出去
池钰身上挂着湿漉漉的水汽,擦头发的手顿了下。
他没和宋言酌说,他剜了宋渝的腺体,他只是跟说给了那两个人一些教训。
不想跟宋言酌说,这种血腥的事情,还是不让宋言酌知道。
池钰拿过宋言酌的手机,把里面所有的短信和来电记录全部是删除,然后开了飞行模式。
宋言酌接过干干净净的手机,歪头看池钰,有些不解。
“宋梁两家找上门了,”池钰揉了揉宋言酌的头:“在家等我,我回趟老宅,”
“我跟你说一起去。”宋言酌说完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池钰一把按住他,把身上的浴巾脱了把宋言酌的头盖住:“听话。”
池钰随便拿了件衬衫套上纯黑的款式,换完衣服才转头看宋言酌。
宋言酌还保持着被浴巾盖住的样子,浴巾是米白色,宋言酌的睡衣也是白色。
像是穿着婚纱,而头上的也不是浴巾是白纱。
池钰整理了下袖口,朝着宋言酌走去,伸手去掀开浴巾。
宋言酌头上的浴巾掉了,仰着头脸红扑扑的看着池钰,笑的软乎乎的。
池钰想,他的小新娘害羞了。
“哥哥,带我回去吧,你是因为我才给他们教训的。”宋言酌扯住池钰手轻轻晃了晃。
“跟你没关系,你在家等我就好了。”
“可是……”
池钰打断宋言酌的话,面色淡了些:“你不听话?”
宋言酌抿着唇不说话了,半晌才磨磨蹭蹭,不情不愿的放开手糯声道:“那今晚还回来吃饭吗?”
“回来。”
“那哥哥想吃什么?”宋言酌眼睛弯成了半轮月:“我给你做。”
池钰报了几个菜名,就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临出门前宋言酌就眼巴巴的跟着他,有些不安。
“我不会有事,别担心。”
宋言酌点了点头,目送池钰开车离开。
池钰走了之后宋言酌的眼神变的冷漠,脱了睡衣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御景湾离老宅有点儿距离,池钰回到家的时候佣人正在劝江情和池承景吃饭,
“爸,妈。”
江情看到池钰的时候猛地站起来,眼眶一下就红了,冲到池钰面前:“死孩子,你舍得回来了,给我和你爸留了一堆烂摊子,然后好几天联系不上你吓死我了!”
池承景也不赞同的看着池钰,但到底是没有出言责怪,他在等池钰解释,他相信自己这个做事周全的儿子不是那种犯了错就逃避的人。
“我发情期才结束,手机这几天一直都没碰,让你跟爸担心了。”池钰安抚着情绪有些不稳定江情。
江情摇了摇头,拉着池钰的手臂,让他坐在沙发上,着急的问:“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到了吗?梁中平和宋国盛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他们说……他们说……”
江情觉得太残忍了,她说不出口,更生气池钰对人污蔑。
是的,污蔑。
江情根本不相信那些话。
池钰从小到大都极为省心,不是烂好人,但是心肠很软,要不然也不会把宋言酌养在身边。
在江情心里,池钰根本不可能做那些事。
她连把那些事和池钰放在一起都觉得脏。
池承景见妻子话音顿住,接过话茬:“他们说你废了梁迟的手,剜了宋渝的腺体,找到家里让我把你交出去。”
“对,你跟妈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情拍着池钰的手,像是怕池承景说的事情吓到他:“乖乖别害怕,跟爸爸妈妈说因为什么被那两个人攀扯到,他们说是你的车把人丢在家门口的,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你。”
池承景接道:“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你,我去看了宋渝他咬死是你剜了他的腺体,梁迟倒是没说话。”
池钰摇头:“没有人陷害我,梁迟的手是我扎穿的,宋渝的腺体也是我亲手剜的。”
“什……什么?”江情不可置信。
池承景也愣住了。
两人是真没想到池钰会是这样的回答。
“怎么可能!”池承景皱眉:“你跟爸爸说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池钰摇头:“真的是我做的。”
池钰说完江情眼一下就红了,不停的问:“为什么呀乖乖?”
池钰抿了抿唇,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无耻!”池承景重重的拍着桌子,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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